可鳳連城心知肚明啊,可惜,苦於沒有證據。
他的暗衛忙碌了一整夜,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出來。
“皇上,您一定要為城兒做主啊!”皇後還在抹著淚水。
一側的長平瞧著心驚肉跳,“可是母後,方才父皇的人也審了那些乞丐,說六哥的的確確是搶了他們饅頭,所以他們才打了六哥的……”
“城兒,你說,你有沒有搶他們饅頭?”
皇後都快要瘋了。
即便是說,她兒子自個摔的,都比這個理由來的靠譜。
堂堂一個皇子,若不是瘋了,怎會去那種地方和乞丐搶饅頭?
且還被乞丐打成這個樣子?
簡直就是荒唐可笑,荒謬,傳出去,根本無人可信。
“皇上……”
“行了。”皇帝甚是不耐煩的擺擺手。
才幾日,他這個兒子半分也不省心,鎮南侯府一事才發生多久?又鬧出這種事?
不過……
思及此,他心中倒是有幾分念頭。
莫非,是鎮南侯府那邊下的手?
“城兒,你說說,昨夜,你到底去了何處,如何被傷成這樣子的?”皇帝問話。
鳳連城袖子下的手緊了兩分,他自是不能說出,他出去送歐陽靈,在鎮南侯夫人案子之前,兩人的關係,不能被捅出去。
可若不說清楚實情,即便父皇有心幫他查,也是查不出來的。
這件事實在牽扯太多了,鳳連城如今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沉吟一會兒,道:“父皇,昨夜兒臣在書房看兵書,看了會兒,覺得甚是乏累,便出府散心。”
皇帝眉頭一蹙,“所以,你散心,便散到了城東?”
“父皇,兒臣沒到城東,隻聞見一陣迷香,便不省人事了。”
皇後聽的心驚膽戰,若非遇見真的歹人,豈不是要了她兒子的命?
“皇後,天子腳下,皇城之中,竟有人敢公然向皇子下手,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一定要明查,城兒不能白受這份委屈!”皇後道。
“說不準,有人暗中向城兒下手。”她又補了一句。
言外之意,都在說是鳳墨柒幹的。
一直在椅子上坐著不出聲的鳳墨柒嗤笑一聲,“皇後娘娘懷疑誰,不妨直接說出來,也省的相互猜忌!”
皇後冷哼一聲,她兒子受這麼大的罪,她所有理智都顧不上了,“老九,此事,你難道當真半分都不知?”
“不知!”
“你……”
“行了!”皇帝聽的腦袋疼,瞪了皇後一眼,怒斥道:“你是一國之母,瞧瞧你現在,哪有一國之母該有的樣子?不盼著他們兄弟好,反在這裏挑唆……”
“皇上……”
“若不會好好說話,便給朕滾回去!”
“父皇,母後也是擔心六哥才會口不擇言的,您莫要怪罪母後。”長平連忙道。
皇後被罵的啞口無言。
皇帝分明就是偏心。
即便沒證據,她都能猜到,此事十有八九和鳳墨柒脫不了幹係,他卻……
氣死她了!
“行了,想想近日,可有得罪什麼人,讓你九弟好好幫著你查查,這幾日,你就待在府上好好養傷,此事,切莫宣揚出去,那種言論傳出去,你不嫌丟人,朕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