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有人刻意引人過來。
鎮南侯見此,心中一喜,連忙道:“皇上,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後策劃,蓄意嫁禍我兒,還求皇上做主。”
“皇上,逸兒雖說平日胡鬧了些,可斷不會幹出此等事啊,求皇上明查。”
一側冷眼旁觀的蘇夜歌眼中幾分嘲諷。
胡鬧?
他們倒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皇上,臣妾當真什麼都不知,臣妾是被陷害的,求皇上替臣妾查明真相啊。”寧妃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她才入宮不到一個月,還未曾侍寢。
如今一來,自己處子之身失在鎮南侯府,若不能證明自己清白,今日,她難逃死罪。
皇帝瞥了她一眼,眸中掩飾不住的嫌棄,無論是否自願,髒了便是髒了。
尤其,她這般身份,做下此等事,簡直是老虎頭上拔毛。
龍威不可侵犯!
皇帝目光從她身上挪了去,道:“歐陽逸,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我……我……”歐陽逸目光一閃。
今日,他本盯緊了蘇夜歌,打算,報當日之仇,想要毀了她,可左等右等,都不見她來。
後來,他好似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後,旁側便睡了一個年輕女子,女子容貌甚好,他如何知道,她是寧妃,是以……
後來,皇帝便來了。
可這話,打死都不能說。
“怎麼?”皇帝眸光一深,語氣中隱約有了殺意,“不記得了?還是不敢說?”
“不……記……記起來了。”歐陽逸咽了咽口水,“隻因身上傷未好,是以,我一直一直歇在屋中,不知為何,卻睡了過去,中間做了什麼,一無所知,一直到方才……皇上瞧見那一幕……”
“皇上,臣妾亦什麼都不知啊……臣妾……”
等等!
寧妃忽的似想起什麼一般,抬頭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待瞧見蘇夜歌,素手指去,厲聲道,“皇上,是她,是她陷害臣妾,是她打暈了臣妾的,是她!”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蘇夜歌身上。
蘇夜歌臉上神色未見多少變化,信步而出,跪了下去,“娘娘,您怎能隨意亂誣陷人?”
“我沒有,明明是你,殺了我身側的宮女,還將我打暈,我醒來,便……就是你……”
蘇夜歌眼底一片無辜,“娘娘,您此話從何說起,今日是鎮南侯小姐生辰,我中間雖是吃了些果子,吃壞了肚子,離開了一會兒,可臣女未曾見過娘娘。”
“你撒謊……”
“就連世子方才也說,沒見著人,娘娘可莫要冤枉人,此事,是大罪,臣女擔待不起。”
“我……你……我……”
“父皇!”鳳連城道,雖說他不知實情,可他心中隱約覺得,此事絕對可蘇夜歌有關,“這麼多人,寧妃娘娘誰人都沒指證,唯獨指正了蘇小姐,蘇小姐就不覺得,此事中的蹊蹺嗎?”
“六皇子殿下此話,意思便是,臣女醫手設計的了?”蘇夜歌抬眸,一雙清澈眼睛深不見底,她問,“敢問六皇子殿下,臣女和寧妃娘娘無冤無仇,何故如此?”
“蘇大小姐和寧妃娘娘是沒仇,可和歐陽世子,卻是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