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見我？”
衛三扯出一抹笑容，“那個，王爺心情好似有些不大好，還請蘇小姐體諒一二……”
不知為何。
蘇夜歌今日隱約有種感覺，是自己惹了他不高興。
可到底是因著什麼，她實在想不出來。
好歹，他今日來祭拜娘親，助了她一把，蘇夜歌不好就這麼走了，她道：“你便說，我有要事尋她商量。”
“是！”
沒多大會兒，衛三出來了，他搖頭，“蘇小姐，要不，您明日來吧？”
還是不肯見？
蘇夜歌蹙眉，“他說了什麼？”
這個……
衛三猶豫再猶豫，才道：“王爺……王爺說，蘇小姐若是心思若是不在這兒，倒不如，回蘇府，用不著，人在這兒，做的事，說的話，都是……都是……”
“都是什麼？”
“都是假的。”
什麼？
還真是衝著自個來的？
她不明白，她今日何處惹到他了。
蘇夜歌不是軟綿綿的性子，好歹前世也是當過皇後的人，性子一上來，行事也變的強勢幾分，“你們都在這兒候著。”
話罷，便要入內。
衛三大驚，“蘇小姐……”
“哎，你幹嘛。”清芷連忙攔住衛三去路。
衛三都要哭出來了，“姑奶奶，蘇小姐不能進去。”
“王爺和小姐下個月就要大婚了，早晚是這府上的人，來看個王爺有何大不了的，你這是成心不讓她們夫妻好。”
“我……”
“你別碰到，否則我喊非禮了！”清芷眼底有狡黠。
衛三伸手的手僵在半空中，斷不敢用強。
蘇夜歌推開書房門，男子容顏隱匿在光影中，瞧的不大真切。
“王爺！”蘇夜歌道。
她隻有在生氣，和外人麵前這般喚他。
鳳墨柒抬頭，似是沒意料到她進來了，他眉心一蹙，麵上儼然有了幾分怒意，“衛三……”
“是我非要進來的，他攔不住！”蘇夜歌繞去，瞥見桌子上有些書信，她依稀瞧見聽雪樓三個字。
她眸光一動，他這是……
“有事？”
“今日我母親一事，特意來和你道謝。”蘇夜歌道。
自然，還有旁的原因，可如今，她怎都說不出口，索性閉口不提。
鳳墨柒上下睨了她一眼，眸光漸深。
蘇夜歌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抄了桌子上一個茶杯，飲了一口，她沒瞧見，男子眸光中一閃而過的亮光。
她記得，這男人說過，道謝，要實際點的。
她出來的匆忙，什麼都沒帶。
蘇夜歌欲開口，被打斷了。
“走吧。”
“去哪兒？”
鳳墨柒不語，信步而去，蘇夜歌急忙跟上，兩人離了書房，出去之際，衛三得到指示，沒有跟上。
他不帶下人，自己也不好帶，蘇夜歌讓清芷等著。
兩人一路出了王府，走了一會兒，蘇夜歌發現，他好似，沒目的。
“我們去何處？”
鳳墨柒還是不語，蘇夜歌索性不再去問，耐心跟在他身後。
京城的夜色，是極美的。
兩側有燈籠高掛，天上有繁星琳琅，月色清輝拋灑大地，儼然一副絕美畫卷。
青石板上，隻有兩人，安寧而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