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楓眠眸光一暗,完全沒有往日的耐心,冷冷道:“不該問的別問!”
白柔一怔,眼底有幾分不可置信。
因著蘇夜歌,她在府上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就連自己生辰宴,也被弄的一塌糊塗,如今,老爺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竟這般態度?
白柔心底委屈瞬間升起,她拂袖,冷冷避開蘇楓眠。
許是意識到自己態度有些過激,蘇楓眠麵色和緩了許多,他壓低聲音道:“柔兒,今日一事,容我待會和你解釋,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先去瞧瞧,前廳這裏,你照顧著一些。”
話罷,起身從屏風處折去。
宴席上觥籌交錯,並沒有人注意到蘇楓眠離開。
退而複返的蘇靖霜瞧著也有些不大對勁,“娘,爹這是怎麼了?那女子是何來曆?”
一個來曆不明的小丫頭片子,也值得爹這般費心思?
白柔心裏暮靄沉沉,頓了許久,她道:“跟娘來。”
母女兩人回了明月居。
白柔更是屏退了丫鬟,讓彩雀和絲竹在外頭守著,如此肅然,讓蘇靖霜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娘,您這般神秘,到底是何事?”
“霜兒,娘之前,可曾和你提過蕭如意的事?”
蘇靖霜搖頭,蕭如玉的事,算是府內一個禁忌,爹不許提,記得自己十歲那邊,不小心提了一句,被罰跪了。
就連蘇夜歌那個親生女兒,也不能明著思念自己娘親。
她道:“娘怎的忽的提到那個女人?”
“娘也不知道,總是,今日出現那姑娘,讓娘心中不安,娘擔心……”
“娘擔心什麼?”蘇靖霜接話。
是啊。
她擔心什麼?
她也不知道她應該擔心什麼。
可心底就是有股異樣情緒。
她穩了穩心神,趴在自己女兒耳畔說了什麼,蘇靖霜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底有懷疑,有震驚,甚至,不可置信……
複雜的情緒交織著,她一顆心提了起來,蘇靖霜攥著白柔雙手,道:“娘,這種事可不能瞎說……”
“等等!”白柔掀了床鋪,床下有一個暗閣,裏麵放了一卷畫,“這是娘之前藏了一副蕭入玉那賤人的畫,你看,是不是和娘說的一致?”
蘇靖霜接過,細細查看。
不肯漏過一個細節。
這眉目,這臉蛋……
她心裏抑製不住的激動,“娘,你說,蘇夜歌要真的不是爹的孩子,那她,是誰的孩子?這事,爹知曉嗎?”
她被壓迫了這麼久,被她害的這麼慘,如今總算是尋到了報複的法子。
隻要她不是蘇家女兒,那麼,和攝政王的婚事就別想履行了。
當然,蘇府嫡女的殊榮,自也是落不到她身上的。
她才是蘇府尊貴第一人。
白柔沉思,“我想,你爹應該知道,就因為如此,才容不下她,之前,你爹不是不肯讓我們傷她性命嗎?我懷疑,那時,你爹就已經在懷疑,一直查她的身份。”
“沒想到蕭如玉將門虎女,竟幹出這種事,當真讓人笑話!”
誰說不是?
蘇靖霜巴不得把這些都傳出去呢。
她道:“那娘,現在我們怎麼辦?我們如何,才能找到證據,證明蘇夜歌不是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