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歌淡淡道：“六皇子殿下倒是一點沒變！”
還是一樣，令人生厭。
鳳連城不明白，這女人對他與生俱來的恨意是為何？
似乎每一次兩人相見，空氣中，都有莫名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氣息。
初始還不覺，如今他很肯定。
且，他心底一些疑惑越來越深。
如今瞧見她，甚至連猜都不想再猜，道：“你一開始，便是九弟的人？”
“與你何幹？”
與他，可是大有關係了好。
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案板上的魚肉，鳳連城一改往日溫潤如玉的模樣，麵上三分警告，三分邪戾，道：
“既然你選了這條路，就該承受起後麵的痛苦，蘇夜歌，本皇子給你一次機會，過了今日，往後，即便你跪在我麵前，求我，我都不會心慈手軟！”
“夜歌是不是還要多謝六皇子殿下？”
冥頑不靈！
鳳連城死死攥著袖子，轉身，揚長而去。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鳳墨柒從禦書房出來，睨了她一眼，道：“在等本王？”
蘇夜歌想解釋自己不是特意等在此處。
瞧瞧，好似有些蒼白，索性任由他誤會。
兩人一前一後，一路穿過禦書房而去，他們沒瞧見，禦書房亭子處，一個雍容華貴的身影。
皇後插好花瓶中的花，才抬眼，道：“瞧樣子，九王格外寵蘇家大小姐呢。”
芳姑姑道：“到底是王爺，這般寵下去，有些不合時宜，皇後身為一國之母，總要提點提點才好。”
“提點有何用？上回本宮送人，都鬧出了那樣的大事，本宮若是還敢，恐怕皇上那邊，該不高興了！”
這便難了。
眼瞧著九王爺和蘇家大小姐關係越來越好，倘若真的有一日，蕭府為九王所用。
那麼，六皇子便半分沒了機會。
芳姑姑沒了法子，她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道：“可也不能任由那兩人……”
“急什麼？”皇後摘掉一朵牡丹，“你說，蘇夜歌再受蕭家老將軍喜歡，到底，不過是一個外孫女，倘若是嫁進去的孫媳婦呢？你說，蕭老將軍，該如何抉擇？”
兒媳婦？
芳姑姑明白了。
她笑道：“還是皇後娘娘思慮周全！”
……
宮外，馬車朝蘇府過去。
鳳墨柒睨了一眼一路上都未曾說話的少女，從袖中掏出一個盒子，塞入她手中。
“這是……”
“打開看看。”
蘇夜歌打開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塊玉佩，正是當初遇她血，便遇了顏色的玉佩。
他竟肯還給自己了？
上回她提出，他可是半分不搭理她的。
蘇夜歌實在弄不清楚，這男人心思到底如何。
鳳墨柒瞧向她，眸光寡淡，“聽聞，浮生閣曆代閣主血液特殊，遇血青鸞，能使血液和玉佩融合！”
蘇夜歌第一次瞧見這枚玉佩便知道了。
“若本王猜的不錯，浮生閣的人，已經尋到了你，且將你當成他們閣主！”
依舊是清淡的語氣，辨不出喜怒。
蘇夜歌嗤笑一聲，“一個手中沒實權的閣主？還是一個一問三不知的閣主？”
她的血液是能融入玉佩中，可除此之外，她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