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這幾日來平洲，我在府中每日都會練！”蘇夜歌道。
城外一事，她亦後怕。
故，下次，她會謹慎行之，絕對不會讓自己情誼陷入那般處境當中。
對於他的，斥責，便也一一應了。
鳳墨柒臉色稍稍好了一些，隨手丟過來一物，蘇夜歌順手接住，卻是他的佩劍，“本王教你的劍法，你這幾日若是勤加練習，斷不會連那幾個小人都打不過，讓本王瞧瞧，這幾日你都是如何練劍的。”
這是要跟她比試。
蘇夜歌道：“可劍……”
“本王無需用劍！”
行吧！
難得的機會，蘇夜歌自不會放過。
出鞘，冰冷的劍在月色下淬著寒光，蘇夜歌不敢懈怠，一招一式，都極其認真。
她自己練時，覺得這套劍法頗為厲害，假意時日，自保該是沒問題的。
和如今對上鳳墨柒，一招一式，盡被他收入眼底，且，他根本沒用什麼技巧，隻是憑借本身力量避開。
而她，絲毫沒有碰到他，更別說，在朝夕之間勝過他。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她滿頭大汗，後背衣裳緊緊貼著，對麵人絲毫沒有變化。
差別未免也太大了。
“再來！”鳳墨柒沉聲道。
來便來！
漸漸的，蘇夜歌好似有些經驗了，劍招隨時變換，雖遠不是他對手，卻從他眼底瞧出了些端倪。
他目光，不在是寒涼如冰，帶了幾分欣慰。
“九哥！”
有聲音傳來，鳳墨柒頓下腳步動作，偏頭瞧去。
恰巧，蘇夜歌手底劍刺過，她急忙躲閃，堪堪一個閃身，長劍擦著鳳墨柒下巴過去，一縷青絲翩然落地。
鳳淩塵咽了咽口水，很想挖個坑把自個給埋了。
蘇夜歌亦沒想到會生如此變故，可都出劍了，也削下他發絲，此時收劍，太刻意。
她鎮定神色，“王爺劍果然名不虛傳。”
鳳墨柒直勾勾的盯著她，淡聲道：“蘇夜歌，你膽子倒是大，還從未有人這般劍指本王！”
“有好幾處地方我不明白，還請王爺指教。”蘇夜歌不動聲色調轉話題。
是他讓自己和他對陣的，再小氣，也不會因此生氣吧。
空氣裏靜默了那麼一會兒，鳳墨柒挑眉，幾步過去，繞到她身後，他一手替她整理姿勢，一手握住她握劍的手，一一糾正。
“手臂抬高，出劍時，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且，若是對方變換招式，你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
“哦。”蘇夜歌應了一聲。
男人就在她身側，半個身子環住她，她周遭似無形中生了一堵厚牆，牆內都是他清淺的氣息，縈繞在冊。
許是夏日夜裏過於炎熱，又許是方才一番對峙，出了許多汗，蘇夜歌覺得渾身血液都是燥熱的。
思緒飄遠，根本沒辦法聚攏。
一側站著的鳳淩塵眼珠子幾乎瞪出來。
這兩人是完全無視了他嗎？
他張了張口，沒出聲，怎麼看，自個怎麼都是多餘的。
他摸摸鼻子，悄悄溜了。
“手腕抬高！”
蘇夜歌一一照做，糾正了半盞茶的時辰，蘇夜歌才解決了所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