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蒼蒼？
牙隻剩下一顆？
這丫頭是認真的？
他臉上表情怪異的厲害，卻又似什麼否沒發生一般，快的讓人捕捉不到其中情緒。
蘇夜歌對上他目光，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個暴露了。
轉念一想，他應該沒見過聽雪樓樓主，況且就算是見過了，隻要她不說，他又如何知道這笛子是他給的。
嗯。
她追加道：“那老道脾氣不好，渾身髒兮兮的，耳背，吐齒還不清楚！”
鳳墨柒皮笑肉不笑，就這麼盯著她。
蘇夜歌被盯的渾身難受，幹脆道：“夜深了，王爺早些休息吧。”
說罷，一把拽過他手中笛子，藏入懷中，匆匆離去。
嗬！
這丫頭，倒是挺寶貝那根笛子的。
第二日。
一行人簡單吃了些東西，收拾好物品，上馬啟程。
蘇夜歌瞧見棗紅馬，有幾分怵。
昨夜不覺得累，今晨一起來，渾身骨頭酸疼，好似被人打了一通一般，且，她大腿內側因長時間摩擦，應該磨破了。
此時難受的厲害。
這裏條件不允許，她便沒機會處理。
她見絕大多數侍衛都上馬了，她稍稍猶豫，打算爬上去，身側有馬蹄聲傳來。
她仰頭瞧去，鳳墨柒端坐在馬背身，探出一隻手，麵容清淡。
“上來！”
“我自己能……”
“你速度太慢了，再趕不到平州，你表哥和災民都會有危險。”鳳墨柒道。
幾乎沒有猶豫，蘇夜歌伸手過去，放入他掌心。
男子五指一縮，手中發力。
裙擺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弧度，蘇夜歌穩穩落在他麵前，她腰上覆上一隻寬厚手掌，溫暖，卻又有些生疏。
男子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拽著僵硬，沉聲道：“出發。”
縱馬揚鞭，兩人一馬隻留一個影子。
有侍衛道：“十一殿下，王爺嫌蘇大小姐速度慢，可我們身下的馬跑起來還不如蘇大小姐之前騎的那匹馬呢？”
鳳淩塵汗顏，他道：“按照昨日速度便成，出發。”
九哥心疼人也不說出來，讓人誤會。
……
接近一日的行程，一直到入夜十分，到了平洲。
平洲城門外。
衛三和青雲早就帶人來迎。
其餘大大小小官員甚多，眾人行禮，“下官見過九王爺，見過十一殿下！”
馬匹緩緩入內，經過眾人之際，鳳墨柒一眼掃去，語氣淡漠：“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王爺，已經準備好房間，您和十一殿下先隨屬下等過去沐浴更衣。”衛三道。
他們收到消息，早早便準備好。
入城。
進了知府。
蘇夜歌被安排進一處廂房內。
至於鳳墨柒和鳳淩塵，則在其他院子裏。
許是瞧她和鳳墨柒一道來的，知府下人對她甚是客氣。
她未帶貼身丫鬟，不過平日也不是養尊處優的性子，能親為的，自然不願假手她人。
等丫鬟提來了水，欲替她寬衣，她道：“你們都退下吧，我自己來。”
“是。”
丫鬟在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