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樣學樣?
怎麼學?
白柔狐媚子可是裝可憐,裝柔弱,樣樣都裝,沒一件事是不裝的。
好歹也是蘇家夫人,那般體統,絲毫上不得台麵,讓她打心眼裏就鄙夷。
如今……
“表姑,不瞞你說,其實,自娘走後,我在這府裏的日子,也就隻有自己曉得了,姨娘明麵上疼愛我,這些日子,你也瞧見了,如今,你和父親……家中若是多一位疼愛夜歌的長輩,我自是開心的。”
一番話,說的蘇漓心花怒放。
是啊,事實都存在了,她怕什麼?
白柔那賤人能裝,她為何就不能?
蘇漓攥著蘇夜歌的手,柔聲道:“還是夜歌好。”
“那表姑好生歇著,我也該過去那邊看看了。”
“去吧!”蘇漓應下。
白柔,你且等著瞧,你還當真以為,你在蘇府地位堅不可摧。
蘇府,往後是要傳承的,誰先給蘇府生個男丁,才最重要。
……
明月居。
白柔一回屋,便將屋子裏東西砸了個稀巴爛,滿地狼藉,饒是蘇靖霜看過自己娘發怒,也被今日嚇到了。
“娘……”
“蘇漓那個賤人……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她一個沒看住,她就敢設計到老爺身上,十幾年前她嫁不成老爺,如今以為,就能嫁成了嗎?
她做夢!
“娘,您別這樣!”
“霜兒,你說,你爹不可能會喜歡她的對不對?”
蘇靖霜被白柔晃的腦袋暈,急忙道:“娘,你怎的糊塗了,爹要是真的對她有意思,又怎會等這麼多年?爹心裏,永遠隻有您一人,您才是丞相府的女主人!”
是啊!
老爺心中隻愛她一人,蘇府,也隻有有她一個女主人。
白柔一顆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霜……”
“姨娘?”蘇夜歌忽的進來,母女兩人皆是一愣,蘇霜兒剛要發作,被白柔攔住了,到底一個屋簷下過日子,該給幾分麵子,還是要給幾分麵子的。
白柔立馬斂了怒意,換了一張笑臉,“夜歌怎的來了?對了,你表姑如今怎麼樣了?”
“還在哭,表姑說,最對不住的人便是您了,讓我和您道個歉。”
道歉?
真要道歉,她怎麼不死了算了?
假惺惺演戲給誰看?
白柔歎了一口氣,一副當家女主人隱忍的模樣,“這事,也不單單怪她!”
蘇夜歌眨眨眼,“是啊,我都聽說,說是爹喝了些酒……表姑到底是個女人家,你說爹怎麼就……”
她歎了一聲,瞧白柔一張臉以肉眼一樣的速度迅速變黑的表情,繼續道:“不過想想也是,爹也是個男人,蘇府,又隻有姨娘一人,難免有些別的心思,姨娘,你最是通情達理,可千萬莫要因為這件事,和爹置氣啊。”
白柔,“……”
這死丫頭是故意來潑她冷水的吧?
白柔忍住自己要吐血的心情,咬牙道:“姨娘怎麼會怪你父親呢!”
“那就好,我就說,姨娘最是善良,不過到底事情都這樣了,爹也該給表姑一個名分,姨娘,這件事,我覺得,您身為當家主母,是要主動和爹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