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有自己私心，六哥犯下此等大錯，我無非是幫了你們一把而已，至於蘇府的事，我也是陰差陽錯撞上了，便順手幫了一把。”
隻是，為什麼？
蘇夜歌有些不明白。
七皇子的算計，絲毫不亞於鳳連城吧？
鳳瀾似能看出她所想一般，道：“人的一生，有許多追求，有些人，求的是權力，有些人，求的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可我求的，無非就是在詭譎爭鬥中，保自己一命，將來尋一所愛之人，縱馬江湖，豈不快哉？”
蘇夜歌道不是不信他的話。
前世，即便鳳瀾到最後，也沒做什麼，可還是被鳳連城視為眼中釘，除掉了。
她道：“有些時候，並不是你願意獨善其身，就能夠的！”
“所以，我做的，不過都是為了自己而已，蘇大小姐莫擔心，今日你我之間的談話，不會有第三人知曉，比起那個位置，九弟明顯比六哥合適，你的選擇，是對的。”
倒不是什麼選擇，不過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而已。
求的，也是生存。
“蘇大小姐，容我問一句，你和六哥可是有何仇？”鳳瀾忍不住開口。
他在暗處，看的最是清楚。
似乎，隻要涉及到六哥的事，她便似變了樣子一般。
即便過了這麼久，蘇夜歌提到鳳連城，一顆心還是忍不住的會顫抖，是有仇，且是化不開的仇恨，不過這份情緒，快要噴薄而出之時，被她死死壓住，化為一抹淡淡笑意，“如七皇子一樣而已。”
鳳瀾亦笑了，“如此，便不打擾蘇大小姐了。”
他轉身離開，蘇夜歌也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思。
她放好劍，回了墨軒殿，忽的想起，自己這幾日都是宿在他寢殿的，如今她傷已經好了，自是不可能繼續待下去。
她瞧了一圈，也沒瞧見墨軒殿有丫鬟什麼的，之前伺候她的那個媽子也不見了蹤影。
此時已是半夜，再回府，儼然不適，且這幾日為了查兵器庫一事，她是要待在這裏的。
想來想去，竟也沒個去處。
正當她猶豫時，管家來了，朝她盈盈一笑，“蘇大小姐，十一殿下來了，正在書房和咱們王爺下棋呢，您看，您是要過去，還是去歇著？”
“帶我去偏殿吧。”
啥？
管家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大小姐，您是不是和王爺吵架了？”
“沒有啊？”蘇夜歌不知管家怎麼就把兩者聯係在一起。
話落，管家明顯鬆了一口氣，嘿嘿笑了兩聲，“沒吵架就好，不過沒吵架，大小姐為何要和王爺分床睡？”
蘇夜歌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分床？
都沒有同床，哪來的分床？
她忽的想起，從訓練場過來，還未到墨軒殿那段路，不少丫鬟瞧見她行禮問好，眼神露出的深意。
竟是如此！
竟是如此！
誤會大了去了。
偏偏管家還一副好性子的模樣，等待給她帶路。
蘇夜歌哪還有睡覺的心思，她歎了一口氣，“罷了，你帶我去書房吧。”
“是！”管家殷勤應下，“大小姐，王爺晚膳沒用多少，您瞧，您要不要順路去膳房，帶一些湯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