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句句趨於冰冷，壓抑的緊，蘇楓眠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王爺……”
“閉嘴，沒你說話的份。”鳳墨柒睨了蘇夜歌一眼，冷冰冰道。
蘇夜歌一噎，一顆心被填滿。
他雖然惡聲惡語，卻是為自己著想。
父親受罰，她這個當女兒的若是不請求，說不過去，她剛開口，被便他堵了回來，豈不是替她著想？
所以，他此翻，是替自己討公道？
可為什麼？
兩人僅僅隻有合作關係。
他鳳墨柒也不是這種良善之人。
她一顆心，亂了。
“王爺，是臣的不是，臣一時失手，是臣錯了！”
“自是你錯了，莫非還是她的錯？”鳳墨柒渾身氣場張揚，“念在你是夜歌生父，本王這次不同你追究，若有下次，本王倒是要懷疑，丞相府到底有沒有規矩！”
“是！”蘇楓眠被一通訓話，一張臉難看的很多。
就連離開時，也未曾瞧蘇夜歌一眼，仿佛從未有過這個女兒一般。
鳳淩塵瞧了許久，有些不可置信，都說皇室父子親情淡薄，他瞧著丞相府更甚，“九嫂，你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啊？哪有父親這樣的？我怎麼覺得，你父親明顯偏向你妹妹呢？”
蘇夜歌不語。
她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蘇楓眠親生的。
有這麼一個爹，還不如沒有。
“九嫂，你也莫難過了，九哥人很好的，往後你嫁入王府，九哥會疼你的。”
“話多！”鳳墨柒冷冷丟下兩個字，大步走了。
不過，在別人瞧不見的地方，他唇角揚起一抹不輕易察覺的弧度。
隻是，這弧度，很快淡了下來。
這丫頭在蘇府的日子，不似她明麵上這般順暢。
倒是難為她了。
鳳墨柒走出去許久，見身後鳳淩塵還在安慰蘇夜歌，眉頭微微一蹙，不滿道：“這種事有何值得難過的？這世上，誰離了誰，又不是活不了？”
“王爺，謝謝你！”蘇夜歌笑了。
是啊。
她莫名其妙的難過什麼？
爹不愛她，甚至想要她的命，她上輩子就知道了。
此時此刻，她瞧著鳳墨柒這張臉，竟覺得無比幸運，其實若真的要嫁一個人，嫁給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王爺不是說，要謝你嗎？走吧，回王府，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些小菜。”
她也餓了，想好好吃一頓。
三人回了王府，蘇夜歌還真的去了小廚房。
此石正值深夜，蘇夜歌的出現，嚇得一群人全部從屋子裏爬了出來，齊刷刷站在外麵，等候她的差遣。
蘇夜歌哭笑不得，前世她當皇後下廚，也沒見這麼多人伺候，“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來便是。”
“大小姐，您是咱們王府未來女主子，管家吩咐了，務必要伺候好小姐。”為首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嬤嬤道。
蘇夜歌瞧了一眼，道：“那就嬤嬤您幫我吧，其他人莫站著了，走回去吧。”
“是！”嬤嬤遣散了眾人，自己入了廚房，“大小姐，老奴是以前跟著梅妃娘娘出來的，您喚老奴常嬤嬤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