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認了一遍又一遍，肯定道：“老爺，小姐，奴婢可以肯定，如今跪在大廳的，自稱是奴婢表哥的這人，是假冒的！”
“你如何證明，此人不是你表哥？殊不知，這是你們兄妹脫罪，串通好的。”蘇楓眠道。
他這話絲毫沒有問題，可卻偏向白柔，蘇夜歌如何聽不出來。
她從來不奢望爹能分一分慈愛給自己，隻要爹不幫著明月居這邊，她邊心滿意足。
然後，事實是殘忍的。
爹向來不待見自己，任由那對母女糟踐自己，又怎麼會站在自己這邊呢？
蘇夜歌眼底掩下失望，道：“若清芷自己的表哥，她自己都不能辨認，女兒想，滿堂之人，無人能辨認了。”
白柔眨眼，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無法辨認，這個案子就不了了之，即便清芷沒被定罪，也一定會被趕出蘇府的，她的目的，照樣達成了。
在府裏殺，或者提到外麵殺，都是一樣的。
“老爺，夜歌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瞧著，清芷這丫頭自來府上後，規規矩矩的，伺候夜歌也是盡心盡力，如今是她表哥犯錯，若是懲罰她，實在說不過去，不如，把她趕出去就是了，就饒她一命吧。”
“老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他當真不是奴婢表哥。”清芷急忙道。
一個丫頭，蘇楓眠根本不想理會，“來人……”
“爹，女主還有些話。”蘇夜歌攔了下來，她盯著地上跪著的男子，問道：“我在問你一遍，到底是何人派你來的？”
“無人派小人來，小人的確是……”
“閉嘴。”蘇夜歌冷笑，“爹，先前，女兒去尋十一皇子幫忙，我們查出，清芷表哥入我們府之前，去了萬花樓，一連三日。”
蘇楓眠眸光一暗，“此等小事，何故驚動十一皇子，夜歌，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蘇大小姐，我的確去過，可我也是為了打聽表妹下落啊。”
“你承認了便好，爹，王爺和十一皇子在萬花樓發現一處地窖，裏麵私藏了大量兵器，且，我們過去時，萬花樓媽媽已被殺害，既如此，那麼顧山，你和這事，就脫不了關係，來人，把此人拿下去，交去王府，等候發落！”
兵器庫？
蘇楓眠麵色一沉，“此事當真？”
“女兒不敢欺瞞爹！”
白柔和蘇靖霜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僅僅是一個簡單地下毒案，把人一抓，打死就成了，怎麼……怎麼就和朝廷兵器案扯在一起了？
蘇楓眠如今即便想偏袒，卻也不能了，他怒聲道：“來人，把這個……把他拉下去……”
“我招我招，我都招……”顧山嚇到了，進了天牢，就算是沒罪，他也難逃一死啊，“我本是京城一個小混混，一個月前，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假扮顧山替他辦事。”
“我瞧上了銀子，一口答應，可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有，真的顧山不是我殺的……”
“那麼，也是那個人讓你拖清芷下水的？”
男子點頭，“是，那個人說，顧山有個表妹，還給了我一方帕子，這帕子，是原本真的顧山得，讓我下了毒，故意被抓住，牽扯出清芷，事後，會給我一大筆銀子，我被豬油蒙了心，我就……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