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姐姐邀約，妹妹一定去！”
“那好。”顏詩雅笑了，“姐姐，我瞧上了你身側那個喚清芷的丫鬟，她模樣，甚是周正，讓人瞧著心裏頭舒坦，明日，你就帶她吧。”
誰都不點，一來就上下打量清芷。
事到如今，蘇夜歌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這次，是衝著那丫頭來的。
她笑著應下，顏詩雅這才起身告辭，送了她出去，蘇夜歌徑直去了清芷屋子裏。
她和翠蓮都是她身側頂重要的丫頭，一人一間屋子，離她很近，推門，裏頭窗戶關的嚴嚴實實，床榻上微微隆起。
清芷看清進來的人，連忙起身，掩下心中情緒，“夜歌！”
“她是衝你來的！”
清芷愣怔，隨即明白了，她苦澀一笑，“我都避成這般模樣了，她還有什麼不甘心的？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一幹二淨了。”
“你忘了，不代表別人也忘了，且，那位這次來，目的可沒那麼簡單。”
翠蓮在旁側聽著，也聽出了些端倪。
她怎麼都沒想到，清芷和趙家公子……
“大小姐，您可還記得，前幾日一個傍晚，夫人來尋您，一直和您說話，還拉上奴婢和清芷，足足待了兩個時辰才離開。”
蘇夜歌點頭。
“後日，奴婢聽說，那晚，二小姐出去了，後來，那邊沒什麼動靜，我們也沒細追究，如今趙夫人突然來府上，會不會和二小姐有關？”
翠蓮倒是提醒了她。
否則，清芷改名換姓在自己身側，那趙家，從何得知？
她那個妹妹，倒是好計謀。
蘇夜歌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道：“你若是不想去，明日我大可以推了！”
“去。”清芷道：“那邊不就是想讓我去嗎？過往種種，總是要斷的，既如此，那就斷個幹幹淨淨。”
“也好！”
第二日。
蘇夜歌帶了丫鬟去赴約，蘇趙倆家馬車一前一後，行駛了一個時辰，總算到了地方。
還沒等蘇夜歌下馬車，便聽見外麵有男子聲音。
“夫人！”
清芷掀簾子的動作猛的一頓，是他！
也是，早就預料到了，他怎麼可能不會出現？
她思緒縹緲，隻覺得手背上一暖，瞧去，蘇夜歌手覆在她手背上，她暖暖笑了，“小姐，謝謝！”
“無妨，有我在，莫怕！”
“嗯。”清芷點頭。
分明，倆人都是一般年紀，如今夜歌給她，卻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跟在她身側，與其說是伺候，倒不如說，自己尋了一份心靈的慰藉。
在蘇府的時光，是她任何時候都沒有的。
不用瞧人臉色，也不用賣弄風月，體體麵麵的過日子。
蘇夜歌似覺出她情緒，攥著她的手，輕拍了三下，才下了馬車。
顏詩雅也瞧了過去，目光略過清芷時，眼底發狠，她笑道：“蘇大小姐，我忘記告訴你，浩瀾和他幾位朋友今日在此作畫，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
“那就好。”
趙浩瀾欲開口，待瞧見蘇夜歌身側站著的女子，整個人都懵了。
他幾步上去，似要過去，卻生生頓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