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情景,倒也不是最差的,隻要他安排的夠好,那個人回來,他手裏照樣有籌碼。
“蘇楓眠,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黑衣人問道。
蘇楓眠神色略帶幾分不耐煩,道:“讓你查的事可查清楚了?”
黑衣人嘖嘖兩聲,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徑直倒了一杯茶,慢慢品著,“你手底下那麼多高人去查,照樣什麼都沒查出來,你以為浮生閣是什麼地方,想查就查?”
本就心情極差的蘇楓眠似被點了火藥,臉色忽而陰沉下來。
黑衣人舉起雙手,道:“我也並非沒半分收獲,似乎,前不久,攝政王府擒住浮生閣的人,對了,好似,你寶貝女兒也在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說完,狡黠一笑,消失在書房。
鳳墨柒?
蘇夜歌?
浮生閣!
這是意外,還是巧合?
又或者,倆人都知道些什麼?
蘇楓眠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時辰後,喚了蘇夜歌來書房。
“爹,您找女兒?”
蘇楓眠抬頭,睨了一眼,淡淡道:“進來吧。”
若是平日,蘇夜歌是不會主動來的,這個時候喚她,莫不是為了蘇靖霜的事?
蘇楓眠隨意翻看著書,試圖讓自己神色看起來很輕鬆,他問道:“兩個月前,你和攝政王擒住一個男子,你可否在場?”
男子?
爹是指浮生閣麼?
爹問浮生閣做什麼?
似乎自她重生以來,身側便一直縈繞著這三個字,卻怎麼都擺脫不了,蘇夜歌懵懂搖頭,道:“女兒的確撞見攝政王擒住了一個男子,不過,那男子好似是個刺客!”
“刺客?”蘇楓眠顯然不信,“什麼樣的刺客?”
“女兒不知,對了,前幾日,女兒去給攝政王道謝,在城郊狩獵場上,也遇見了刺客,女兒覺得,前後兩批,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派的?說來也真奇怪,攝政王是何處人,誰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刺殺王爺,是吧,爹?”
蘇楓眠一口氣賭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一張臉十分難看。
他這個女兒,是真不知,還是裝的?
他瞧了許久,竟瞧不出來。
當真是變了!
柔兒說的對,為避免生禍端,她實在不能再留了。
可一想到,浮生閣的事還沒查出來,他頭頂上便似懸了一把利劍一般,讓他寢食難安。
“爹,您可是不舒服?”蘇夜歌問道。
再談下去,也沒意義,蘇楓眠吐了一口濁氣,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等爹忙過你妹妹的事,便和攝政王商議你們婚事,還是盡早成婚好!”
“謝謝爹!”
“嗯,回去吧。”
蘇夜歌乖巧應下,走到書房門口,似忽的想起什麼一般,道:“爹,聽說妹妹這幾日都沒出閨房,她沒事吧!”
“沒事!”
一想到始作俑者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蹦亂跳,蘇楓眠心中便和塞了一塊鉛一般。
出去時,蘇夜歌注意到桌子上,那裏放了一封信,不是朝廷上的,而是一種特殊字體。
這種字體,她從未見過。
待她匆匆離了文院,回了清風樓,翠蓮迎了上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