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彩雀,如玉的下場,你瞧見了吧?”
彩雀上下嘴巴直打架,點頭,木木道:“瞧……瞧見了。”
“瞧見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否則,你曉得結果的!”
“是!”
天大地大,沒有自己的命大,況且她不配合又如何,大小姐早就洞悉一切,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
新娘子出去時,是由彩雀和翠蓮扶出去的,一路上,彩雀都覺得自己腳步虛的很,路過白柔身側,彩雀才覺得,她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她拚命使眼神啊,殊不知,她這眼神,在白柔看來,便是大事已成的樣子。
霜兒成功了,隻要一上花轎,一切,都來不及了。
彩雀難過的要死,可也不好太明顯,待把蘇靖霜送進喜轎,少不得,她也要跟著去,接下來的事,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因為,翠蓮也跟著一起去了。
蘇府門口一路吹吹打打,熱鬧非凡。
白柔鬆了一口氣,給蘇楓眠一抹放心的眼神,“老爺,回去吧。”
“好。”
白柔想去瞧瞧自個女兒,卻又想著,這會實在不合適,索性忍了下來。
沙漏裏的沙,轉換了好幾盞,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蘇夜歌抬高窗戶,瞧了一眼外麵月色,笑了,“你說,這會,時辰該差不多了吧?”
清芷自然曉得她說的是什麼,她開口道:“都拜堂成親了,即便那邊現在出岔子,二小姐,都是失貞之人。”
是啊。
這才是那對母女的狠毒之處,如今,自討苦吃。
“身為新娘子的姐姐,本小姐也該去喝上杯喜酒不是?”
清脆心想,夜歌真會紮刀啊,“要是夫人瞧見您,恐怕要哭出來。”
“走,去瞧瞧。”
主仆倆人去了明月居,此時,白柔也準備好了,想去瞧瞧自個女兒,一出遠門,和迎麵來人撞上了。
月色朦朧,又有樹林遮蔽,一時瞧不清楚,白柔以為自己女兒回來了,滿臉神采,待靠近,瞧見來人容顏,她整個人似被定住了一般,整個人都木住了。
絲竹亦驚呆了,脫口而出,“大小姐,怎麼是您?”
蘇夜歌勾了勾唇,似笑非笑,一雙眸子晶瑩剔透,“怎麼?姨娘以為是誰?妹妹嗎?”
“不,不是。”
“妹妹才出嫁,姨娘就想她了?姨娘莫急,這不,夜歌便是來告訴姨娘一聲,待會,夜歌要去陳府討杯喜酒喝,順便替姨娘瞧瞧妹妹,姨娘放心吧,妹妹天資容貌,妹夫疼她都來不及呢。”
不對!
怎會這樣?
上花轎嫁進陳府的不是她嗎?
她在這兒,那麼霜兒呢?
霜兒是不是已經進了陳府了?
等等。
今日出嫁是,彩雀拚命對自己使的眼神。
她先入為主,以為那是收拾了蘇夜歌的暗號,如今想想,彩雀那丫頭苦著一張臉,沒有半分喜氣,她是在提醒自己,出事了啊!
蘇夜歌……蘇夜歌……
“噗……”白柔身子一側,嘔了一口汙血出來。
絲竹嚇的半死,接住她身子,焦急道:“夫人,您怎麼樣?您別嚇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