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連忙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道:“我的祖宗,隔牆有耳,說不得,那胡國將軍府可不是我們能惹的!”
若非忌憚將軍府,她們這些年,也不用過的這麼憋屈。
“那怎麼辦?難道真要等著那糟老頭子給我準備婚事?娘,爹又不是不曉得我心思?他為什麼要答應?”
蘇靖霜實在猜不透了。
爹明明不喜歡那個賤人,任由她們作踐她,欺負她,就算是把她當成豬狗一樣的東西,都絲毫不在乎。
可為何,偏偏就是不要她的命呢?
根本說不通啊!
這一點,白柔亦奇怪。
可奇怪歸奇怪,老爺那人的性子,有些事,不好問,她也不能問,“霜兒莫慌,娘會想出法子的,這幾日,你也多和六皇子走動走動,探探他口風。”
“好!”
令人沒想到的事,還沒等蘇靖霜做什麼,第二日,胡國將軍府就下了帖子,邀請蘇夜歌和蘇靖霜一道過去。
本就是深閨女兒家,平日裏沒什麼事,蘇靖霜連不想去的理由都尋不出。
想裝病,偏偏早飯時,她興致還挺高。
出府時,姐妹倆一個馬車,蘇靖霜笑的臉都僵了。
“姐姐,外公突然喊我們過去,可是有什麼事啊?”
蘇夜歌眯著眼,興致不大高,“許是想我們了。”
想?
哄鬼吧?
那老頭子又不是自己外公,想她?
蘇靖霜臉上一陣諷刺,冷不防,對麵蘇夜歌忽的睜了眼,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她渾身一個哆嗦,似做了壞事被人瞧見一般,“姐,怎麼了?”
“瞧妹妹臉色,是不是不想去?或者,因為昨晚的事,記恨外公?”
是啊,你才瞧出來。
蘇景霜笑意盈盈,“怎麼會?姐姐的外公,便是霜兒的外公,霜兒喜歡都來不及呢。”
“那便好!”
馬車咿咿呀呀,在將軍府門口停了下來。
“表妹,你們怎麼才道啊,我這腳都站酸了。”
還沒下車,爽朗中刻意帶了幾分可憐的男子聲音傳來,蘇夜歌一笑,表哥竟回來了。
外頭說話的男子,便是蕭家唯一男丁,蕭庭華。
她快步下了車,瞧著麵前比她高了許多的男子,笑了,“表哥,舅娘可好?”
蕭庭華揉揉她腦袋,佯裝不滿,“喂,我這次和娘回外公家,可是給你帶了許多禮物,怎麼?你就關心娘,我這表哥是石頭嗎?”
“這不是瞧著你神采飛揚,自是不用問了。”
“那是。”蕭庭華目光落在馬車上剛剛探出一個腦袋的女子身上,一雙囧囧有神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深意,立馬迎了過去,“哎呦,霜妹妹也來了,許久未見,霜妹妹出落的越發好看了,當心!”
蘇靖霜本不想理他的,可麵前人眼中驚豔實在太甚,女子便是這般,即便自己不怎麼喜歡麵前這人,可若是他對自己投了幾分愛慕的眼神,她心中還是得意。
她一向這般驕傲。
為此,她伸出了手,打算下馬車,剛一用力,對麵人也不曉得怎麼回事,一下子避開了,蘇靖霜身子重心在手上,如今忽的騰空,隻聽“砰”的一聲,整個身子摔了下去,疼的厲害。
“小姐,您怎麼樣?”彩雀嚇的半死,“蕭大少爺,您怎麼能這樣?”
蕭庭華很是無辜,“你這丫頭,我怎麼了?”
彩雀扶起蘇靖霜,跺了跺腳,都快急哭了,“您分明伸手要扶我家小姐,怎的忽然撒手讓我家小姐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