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小姐,這後院,可不太平啊,有些人勾心鬥角,存了陷害的心思,要不然,怎麼你一昏過去,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你辦葬禮呢?”
說話之人正是張碧水生母,沐盞。
這麼多人,也就她幫自己說話,蘇夜歌心中有些暖暖的。
碧水一家人,當真是心善,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要護主幫自己的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存了要害人的心思?”蘇靖霜急道。
沐盞勘勘一眼,“蘇二小姐,你這可不是和長輩說話的態度!”
“張夫人,這個時候,您說話,不太合適吧?”白柔都要氣死了,哪裏跑出來的人。
沐盞可是直爽性子,自詡一身正氣,絲毫不畏懼,“有何不合適?若說身份,雖說我夫君官職低微,隻是一個小小太醫,可在皇上麵前也能說上一二,如何在蘇府就說不上了?更何況,我好歹也是府上正妻,若是沒記錯,白夫人,是繼夫人吧?”
繼夫人,便不是正兒八經的,怎麼都是一個續弦的。
這話,紮心了。
白柔一張臉很是難看,一言不發。
“爹,您別聽別人胡說,我和娘怎會害姐姐呢?”蘇靖霜連忙道。
一群人早就嘀嘀咕咕。
這繼母和繼女的事,總是讓人多想幾分。
更何況,這事這麼詭異。
要是實在心疼人,怎的就把人給心疼到棺材裏去了?
這人死沒死,還不清楚嗎?
估摸著隨便瞧瞧,連請大夫的功夫都省了,就把人裝了吧。
換成自個女兒,還能這般隨意嗎?
一時間,眾人唏噓不已。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蘇夜歌很滿意。
她勘勘一眼,對上人群身後似笑非笑的鳳墨柒,心中不禁一堵,這人是何眼神?
“老爺!”白柔跪地認錯,還把自個女兒也拉了下來,“夜歌一事,實在是妾身糊塗,可妾身當時仔細查了,夜歌的確沒了呼吸,就連脈搏,也是停了的,夜歌身側兩個丫鬟,都可以作證的。”
“對,夫人和二小姐的確是查看了的。”清芷道。
沐盞冷哼一聲,“這位小姑娘,你家小姐出沒出事,你們這些身邊服侍的丫鬟,都沒看嗎?好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這萬一蘇大小姐醒來的晚點,直接被葬下去了,可不是謀殺嘛?”
她話說的合情合理,在場沒一人反駁,還紛紛附和。
“可不是嘛,太荒唐了,人命關天,怎能這般兒戲?”
“別不是成心的吧,那戲文裏,繼母虐待繼女,讓自個女兒上位的事,比比皆是……”
瞧熱鬧的人根本不嫌事大,動動嘴皮子就有熱鬧看,誰不樂意。
白柔臉色已經可以用極度難看來形容了。
蘇夜歌適時做好人,“繼女不會這麼做的!”
“這蘇家大小姐還真是善良啊?”
“可不是嘛,差點就被人給活活葬了!”
……
白柔,“……”
好陰險的招啊。
好人壞人都被她給當了,橫豎,她說什麼都沒用了吧?
好啊!
好一個蘇夜歌,你當真,好極了!
她牙都快咬碎了,卻還是忍著,“老爺,是妾身的錯,無論老爺怎麼罰,妾身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