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蘇靖霜我了許久,也沒我出一個所以然來,許是如今證據確鑿,她不管如何抵賴都沒用,她徑直朝蘇夜歌跪了下來,精致妝容的臉上,滿是恐懼,“姐姐,你我是姐妹,我真沒有!”
蘇夜歌壓下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似是很為難,瞧著蘇楓眠,“爹?現下該如何是好?”
“老爺,霜兒待她姐姐一向敬重,又怎會下此狠毒的藥?或許,是被人陷害了,而不自知,求老爺一定要明查!”
雖說明察,可除了蘇靖霜一人,其餘丫頭根本不知曉發生何事。
更何況,鶴頂紅毒藥就從蘇靖霜處掉下,再查,也查不出什麼。
蘇楓眠死死盯著地上跪著的蘇靖霜,臉色似鍋底一般黑。
外人瞧來,那是憤怒,隻有蘇夜歌知曉,這是失望吧,失望,她這妹妹辦事這般不小心。
許久,靜謐的空氣起了些波瀾,蘇楓眠沉聲道:“雖說如今查出了鶴頂紅毒,不過不能排除他人嫁禍,不過此事亦和二小姐的疏忽有關,來人,將二小姐拉下去,仗則二十大板,關去祠廟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回府,府中人亦不準探望!”
蘇夜歌身子一晃,險些摔下去。
爹從小到大從未對自己有過這般嚴厲的責罰。
“爹,娘,我是被冤枉的!”
白柔欲求情,待睨到蘇楓眠眼底的深意,死死攥著帕子,忍了下來。
霜兒,你且忍忍,今日你受的,娘一定給你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蘇靖霜被家丁按在長凳上,劈裏啪啦的聲音混合著慘叫聲下來,很快,那較小身影後,見了血。
空氣中的血腥氣,卻令蘇夜歌整個人都沸騰了。
疼嗎?
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二十仗刑完畢,蘇靖霜早就承受不住,昏厥過去,白柔半跪在她麵前,一遍遍的喚著。
“帶下去!”
“霜兒!”蘇夜歌輕歎一聲,“爹,妹妹自小便沒吃過什麼苦,會不會……”
“這是她應得的,好了,今日你也受了驚嚇,早些下去休息吧。”蘇楓眠沉聲道。
一側的白柔幾乎要將牙根咬斷,事後好人,裝什麼裝?
清風樓。
蘇夜歌屏退了屋子裏伺候的丫鬟,隻留清芷一人。
等清芷出去探查消息回來,神色間幾分擔憂,她合上門,淡聲道:“夜歌,你庶娘方才帶了人聰後門出去了,許是去了祠廟,我們可否要告訴老爺?”
蘇府命令,不管是何人,都不許去瞧蘇靖霜,讓她一人自行悔過。
蘇夜歌搖頭,輕笑一聲,“不必,無非就是去瞧瞧自己女兒,看傷的如何,兩人謀算些什麼而已,不用理會。”
清芷見她神色厭厭的,也沒繼續下去,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清芷,你在府上,我出去一趟!”
清芷雖不知她到底要做什麼,可自跟了她,她的一切,就是自己一切,“夜歌,照顧好自己。”
蘇夜歌一笑,重生一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卻不是在至親口中,她心底有什麼東西一點點化好,“好。”
……
祠廟。
蘇靖霜半死不活的躺在廂房中,身側還放著厚厚的佛經,方才有人將佛經送了進來,說是爹讓她抄的!
她心底的恨意瞬間迸發出來,都怪蘇夜歌那個小賤人,否則她這會肯定愜意的躺在軟塌上,又怎會受這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