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就說了,救是可以救,但是…”王薄對薑達明道:“這位醫生,你還有什麼建議?”
“我、我是主修小兒內科,對腦神經科,沒、沒什麼建議。”薑達明這話說得十分羞愧,但是一轉瞬,他又強硬起態度:“這都是你的推測,你根本就不會治病,就算你巧言令色,把話說出花來,我也絕對不能讓你醫治雪霽的。”
王薄聳聳肩,無所謂道:“隨便!反正這個女人和我沒任何關係。”
但是楊曄卻不幹了,她猶豫了片刻,毫無表情對薑達明道:
“薑醫生,感謝你能趕過來給雪霽看病,但是雪霽說過,她並不是你的未婚妻,她絕對不會嫁給你的,所以她和你隻是普通朋友關係,請你不要自居什麼未婚妻,更不要替雪霽做任何決定。”
“你…”薑達明頓時被氣得內出血,他一臉鐵青對楊曄道:“那你又是誰?我們的關係也輪不到你說話!就憑著這個敗類的一麵之詞,如果讓他救治雪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閉嘴!我不是醫生,可我也知道,瞳孔正在放大,是處於緊急狀態。”
“媽蛋!這小白臉也不是什麼好鳥!居然臉皮厚得倘倘然自居未婚夫!”王薄心裏又呸了一聲,然後十分鄙視地對薑達明道:“薑醫生,回去好好當你的小兒科醫生吧,不過還是要好好補習一些常識啊!庸醫會害死人的!好了,別在這兒礙事了,如果出了問題,我全部負責。”
“你……”薑達明已經說不出話,氣得嘴皮兒一抖一抖的。
“醫生,要怎麼辦?”楊曄問道,薑達明已經被他無視了。
“幫我準備一把剃刀,一些消**水和繃帶,還有幾條幹淨的毛巾,我馬上幫她做一個緊急手術,先放掉一些淤血,保住性命再說。”
…
“醫生,剃刀找到了,但是沒有消**水。”
…
“酒吧怎麼會沒有消**水,拿最高度數的酒來。”
“沒有麻醉怎麼辦?”
“她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深度昏迷,麻醉和不麻醉沒什麼區別了。”
“……”
不得不說,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才數息時間,王薄要的東西就被找齊了。
王薄深吸一口氣,拿著剃刀的雙手十分穩定,鋒利的刀尖在雪霽光潔的額頭上輕微地切入,沒有傷及半點神經。
“哇!要開始了,真敢當街動手術啊!”
“出血了,出血了!居然是黑色的血,還帶白色的膿,好惡心!”
“媽媽,我…我暈血……”
“……”
兩分鍾後,王薄把最後一圈繃帶綁穩,放下沾滿黑血和膿水的白毛巾,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大氣。
這麼簡單的小手術對王薄來說雖然是小兒科,但畢竟已經不是當初那副強悍的身體,高度集中精神的兩分鍾,消耗了他極大的心力。
這時候,王薄再一次深深感覺到有真氣的好處啊!
“看來果然還是要盡快想辦法恢複真氣啊!這身體太弱了。”
而圍觀的人群,關注更多的卻是被王薄當街開刀的女孩。
“啊!你們看,這女孩的臉色明顯好多了,呼吸也均勻了,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神醫啊!你們看,她傷口都沒有滲血了。”
“真的耶!”
“這醫生太牛了!不過就是太暴力了。”
“咦!醫生呢?醫生怎麼不見了?”
“……”
而這時候,終於能聽見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在酒吧的另一個角落,張發發、張元思等四人看著消失在人流的王薄,滿臉不可思議。
他們心底裏都響起了一個驚歎又疑問的聲音:“這個廢物,真的會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