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長恩輕輕揉著秦煥泛紅的手說:“琴貴妃是母妃的親妹妹,母妃清醒的時候說,不希望看到自己一族的血脈,血肉相殘。”

話雖然是這樣講,但是現在赫見辰坐守皇宮,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再放赫長恩入城吧。

赫長恩看出了秦煥的擔憂,他拉著她的手看向漫天星河,笑說:“你以為你夫君能有這麼蠢笨,出了城還一點後手不留?”

秦煥自然是相信赫長恩的能力的,她悄悄吐了下舌頭沒有說話。

“城內已經亂了三天了,玉麵他們都還在城中。”

有玉麵在城中接應,秦煥是放心的。

她忽然又聽見赫長恩說:“你先前察覺皇帝有救,為何不告訴我?”秦煥一愣,哦,她自己都將這事兒忘記了。

“你擔心我曾經準備謀反,是有異心?”赫長恩又問,聽起來像是生氣的話語,但情緒中卻並不帶怒意。秦煥連連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我忘記了。”

“嗬。”赫長恩笑了聲,抬手又揉了她的頭,“好了,不出意外明天就能進城。”

“嗯。”秦煥應了聲,起身就要回秦深的房間,她還沒邁出步子,手臂就被人一把拉住。

她回頭,見赫長恩生氣又委屈的看著她,“你今天還跟秦深睡嗎?”

“她受了驚嚇,我多陪陪她。”秦煥用哄小孩般的口吻說,但見赫長恩還是不願意放開,不由苦笑,“不行嗎?”

“不行。”赫長恩斬釘截鐵的說。

她怎麼不想想,她被劫走的時間裏,他受了多少驚嚇。

赫長恩說完順勢將秦煥往懷裏一扯,單手直接把她抗肩上就入了房。

翌日一早。

秦深下樓吃早飯時隻見赫長恩,卻不見秦煥,便多問了一句:“姐夫,我阿姐呢?”

赫長恩麵不改色的說:“還在休息。”

“休息,我阿姐一貫起得早。。。。”她話剛說完,忽然就想起了昨夜半夢半醒間聽到的動靜,臉上猛的一紅,連咳兩聲說:“我懂我懂。”

到正午時分,秦煥歇息了一上午,才覺得腰沒那麼酸了,她看著鏡子裏身上的一片片緋紅,暗罵赫長恩不是人。

秦煥穿好衣服走到外麵,見軍隊已經整合完畢了,赫長恩看見她就下馬來,將她扶到了馬車上,“還疼嗎?”

赫長恩說這話時耳尖微紅,語氣中帶著一兩分愧疚,秦煥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多時,皇城的門就大開了,城內的街道雖然被清晰過,但一些角落仍舊留有血漬。

站在城門迎接的隻有一人,菘藍。

菘藍穿著一襲水藍色的長衣,眸子半垂著,開口問:“請問,攝政王妃回來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秦煥便撩開簾子往外看,菘藍見到秦煥微微一頷首,側身讓開了道路。

菘藍既然沒事,那玉麵多半也沒事了。

秦煥見到玉麵,是在皇帝的寢宮,他正在和謝天說笑,兩人看見她,皆是收了嬉笑的神色,轉身對她揖了個禮。

玉麵張口要說什麼,但赫長恩卻搶先一步道:“她今日有些疲累,不如明天在說。”

去哪這話出口,秦煥明顯看見謝天和玉麵都神色一凝,想來是有很要緊的事。

她便拉住赫長恩,輕聲道:“我沒事,說吧,什麼事。”

“我們想請王妃,治好皇帝。”玉麵說的很快,很是著急的樣子。

畢竟她可以感到,自己的時日不多了。

“治好皇帝?”秦煥的目光轉向一邊的謝天,“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我能治好皇帝?”

“姑娘上回說的方法很管用。”謝天回道。

上回見著秦煥,他以為她是跟在皇後身邊的小宮女,到現在還沒適應王妃這個稱號。

難怪赫長恩會知道,想來是謝天給玉麵說了,玉麵又告訴了赫長恩。

“陛下體內那絲氣脈,是林懷徽先生留下的,不過我們都不知,該如何引用那道氣脈。”謝天接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