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司徒廣坐在書桌前,進來的人是他的眾黨羽之一,雖然他記不住他們的臉,但是能在這裏的人定是經過了重重選拔出來的,忠心不二。
“大人,方才稍加拷問之後他還是沒說,現在他的情況很不好,再這樣下去估計會死。”來人麵無表情,語氣中沒有絲毫波動。
“先讓他去吧,找個好點的大夫治好他,不能有半點差錯,不然拿你們是問。”司徒廣不耐煩的說。
春昧這步棋完全將他的退路堵死了,現在要是離開的話,這本賬本落入對方手裏無非就是給他找了一種死法,他可還沒活夠呢。
“還有一件事是上麵送來了一封信。”
司徒廣將信封拆開,裏麵的內容一目了然,司徒廣眉頭狠狠皺緊,在這個緊要關頭大人居然親自寫信讓他回去?莫不是出了什麼變動。
當初是大人親口安排他來這邊的,原因是這邊出了點事,有幾條重要的老鼠來了這兒,現在非但老鼠沒揪出來,反而自己的把柄還丟出去了,這件事若是讓主子知道了,他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送信的人怎麼說?”司徒廣將信放到燭台上燒毀,主子能親自寫信就代表這件事有些嚴重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沒有說。”
司徒廣微微點頭,擺手說:“先這樣看著,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了之後再回去,若是還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送來給我,另外。”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找找幾個人去捉兩人回來,我不信這樣還撬不開他的嘴。”司徒廣眼底劃過一抹狠戾。
是夜,漆黑的夜晚將一切籠罩,月牙靜悄悄的掛在天上,伸手不見五指,路上偶有打更的路過吆喝。
寂寞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潛入院中,王虎趿拉著鞋子朝著茅房去,這幾天見了鬼了,不知道是著涼了還是怎麼的,總是起夜,可能是大過年的夥食太好了,改天讓娘別做這些個了。
王虎吸了吸鼻子抬頭看了看周圍,將紙燈籠掛在茅房門上,剛要打開茅房的門,忽然身背後傳來動靜,下意識轉身,卻沒看見什麼。
剛要回頭,忽然王虎感覺脖子一疼,驚訝的叫出聲下意識就捂住脖子,一抹一手的鮮血,再抬頭看周圍卻什麼都沒有。
王虎連忙捂住脖子驚恐的看向周圍,該不會是夜裏見了鬼了吧?分明都沒人,他這個脖子怎麼像是有人拿刀子拉的?
這個時候什麼尿意都沒了,王虎取了燈籠撒丫子就往回跑,關上門之後還不忘探出頭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回去,一晚上王虎都沒睡好。
翌日清晨,張目一大早就被王虎從被子裏拽出來了,王虎神經兮兮的湊到張目耳邊嘀咕道:“我和你說啊張目,昨晚上我撞鬼了。”
“確實,你要是不撞鬼怎麼會莫名其妙把我扯起來,你最好是撞鬼了。”張目沒好氣的把王虎推開,拿了一邊的掃帚就開始掃雪。
王虎見他還不相信,立刻把脖子上的傷痕露出來,說:“你看看你看看,我昨晚上可是傷著了,周圍都沒人,我就站在茅房門口,誰知道脖子忽然被什麼劃拉了一下,可給我嚇的,一晚上沒睡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