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璟雲奕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隻要你想就可以。”
春昧唇角帶著笑意卻沒繼續說話，終於在天亮之前把所有的賬本都處理完了，璟雲奕扭動著酸痛的脖子說：“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差不多了，先吃些東西吧，我帶你去個地方。”春昧理了理下擺，主動邀請道，看璟雲奕半天沒回答，問：“怎麼，你是不想和我出去吃飯？”
“怎麼可能，我隻是在想你怎麼忽然想到要邀請我。”璟雲奕一直在找接近春昧的機會，可是春昧平時和誰都不熟，他對其的了解隻有相處和傳聞，這是一個機會。
春昧挑眉說：“那就走吧，我相信你應該會喜歡的。”
鎖了大門，周圍還是漆黑一片，兩人手裏各自提著燈籠，這個時候的清晨腳底下已經有踩著冰碴子的感覺了，耳畔是腳底的沙沙聲。
“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要來這裏，聽說你是從別的地方來的，你原本的地方不好嗎？”春昧對眼前的蘇文很好奇，他填的消息永遠都很模糊。
璟雲奕早就做好了春昧會來問自己的準備，說：“非要說的話，隻是氣候比得這些要好一點，江南水鄉，在那兒這個時候應該還沒這麼冷。”
“非要說為什麼來這裏的話，應該隻是為了忘記某些事吧，人總有一些身不由己。”璟雲奕給的答案很模糊，有很多種可能，全靠春昧怎麼想。
春昧聞言皺眉，難道是為了躲避什麼人或者是逃避以前的過往？確實看蘇文的樣子像是一個會有故事的人。
“那你的妻兒隨你一同來嗎？”春昧問：“我似乎從未見過你在我們麵前提起你家。”
“哈哈。”璟雲奕低頭笑兩聲說：“原本是隨我一起來的，不過內人現在不在這邊，有些事還逗留在外麵，孩子的話平日也不需要我照顧。”
春昧聞言點頭說：“原來是分離兩地，怪不得，這樣感情不會變淡嗎？亦或者夫人在外地有了相好之類的。”
“你說話可真是半點不顧忌旁人的心情啊。”璟雲奕調侃道。
春昧當然知道，不過他覺得蘇文不會在乎這些，聳聳肩說：“確實，那你怎麼回答呢？”
“感情變淡……這個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她。”璟雲奕說，蓮兒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隻是他也害怕蓮兒會與他漸行漸遠。
“你好像對別人的夫妻之事很好奇？”璟雲奕追問道：“我看你一直都在問關於這方麵的問題，難道是有心儀的女子了嗎？”
春昧沒好氣的錘了他一拳，笑罵道：“你這廝真是……真會報複，你是知道外頭的傳聞的，還這麼說。”
“傳聞不可靠，若是我的話定要聽那人親口和我說。”璟雲奕說。
春昧呼出一口白氣，抬頭望向頭頂漆黑的夜空說：“也還好，我確實有喜歡的人，那人也確實是個男子，不過我並非不喜歡女子，隻是迷戀的人恰好是他罷了。”
“你想和他成家？”
春昧側過頭看他，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苦笑道：“怕是在夢中也少幾分真實。”
“怎麼，他有家室了？還是有愛人了？居然能夠拒絕你。”璟雲奕哈氣吹了吹凍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