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煊暗中來到青國駐紮之地,輕衣便裝與尋常人等並無二異。
到了地方,打算找個地方住下。
卻不想兵火連連,且不說路上冷清無行人,就連平常商鋪都沒有聲息,就連找個地方住都花費大半日時間。
暗中觀察好幾日,容煊察覺青國君主月無疆的確沒有想要立即進攻的打算,反而在暗中等待時機,每日裏都會尋酒肆飲酒作樂。
如此時刻,想要接近他們簡直難如登天,一時之間容煊也陷入沉思。
不過,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一日,容煊找了幾個人坐在平時月無疆玩樂的途經之路。
看見月無疆與身後一眾人等前來,容煊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
敞開了嗓音大聲說道“這戰火連連的叫咱們這些老百姓怎麼活呀?”
“是啊,是啊。”旁邊一人立馬唉聲歎氣,“不過過不了多久,咱們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
月無疆本來無意停留,一聽這話立馬頓住腳步。
“此話怎講?”容煊注意察覺身後的動靜,此刻更是滿臉驚愕,看著對麵人,“你是做生意的,常年奔走,消息肯定比咱們靈通,說說看,是不是有最新情報。”
那人佯裝神秘,點了點頭,一杯酒下肚,這才神氣活現的開口,“隻是聽說聞欲達聞將軍重病在身,現在更是下不了床,此番青國軍主月無疆親自出戰,用不了一時半刻,聞欲達便會被打退,這樣咱們豈不樂得安定?”
月無疆一聽,心中一陣竊喜。
“對對對,你說的不錯!”容煊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連連附和,“我說聞將軍聲名在外,在打仗這件事情上從無敗跡,如今對上華朝怎麼變得如此膽怯,一年對峙幾個月毫無出兵打算,原來是重病在床啊!”
“誰說不是呢?”那商人揮一揮手,滿目清明,“這也就算了,還有更雪上加霜的事情呢?”
容煊聞言立馬雙眼發光,湊上前去。
隻見那商人也特意壓低了聲音。
月無疆剛才還聽得好好的,正聽到關鍵時刻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眉頭一皺衝上前去,抓起那傷人衣襟,大聲怒吼道,“剛剛說什麼?大聲點說,老子聽不見!”
那商人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身子輕輕顫抖,額上滲出細細密汗,聽他語無倫次的說道,“那個,聽說……聽說聞將軍兵器不足,而且軍中還適時鬧鬼,弄得人心動蕩不已!”
月無疆本來還想暗中多觀察一些時日,將情況弄清楚之後再說。
如今聽著傷人如此言語,更是沒有任何懷疑,心中頓時舒暢,臉上卻仍然凶神惡煞,“你說的可有半句假話?”
商人連連搖頭擺手,“沒有沒有,我如何也不敢在壯士麵前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呀!”
月無疆手上的力道陡然一鬆,商人直接跌在地上,隻聽骨頭與地麵撞擊。
哢嚓一聲,商人疼的兩眼冒金星,月無疆卻完全像沒看見一樣,隻狂笑兩聲,“既然如此,那便是天要成就月無疆!”
月無疆身為青國主君,如果能夠一舉打敗聞欲達這聲名在外的猛將,打破聞欲達銳不可當如同神話一般的聲威,那麼他便可一夜成名,從此名垂千古。
站在一旁半句話也不曾說的容煊此刻臉上不著痕跡地扯出一抹笑,將月無疆的心思收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