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雲奕雖然受了內傷,但索性沒有傷及要害之處。
蘇蓮衣在黃毛的幫助下將璟雲奕帶回去。
次日,璟雲奕便悠悠醒轉過來,看屋裏沒人,正打算起身就見蘇蓮衣端著一盆冒著氤氳霧氣的熱水走進來,又慌忙的閉上眼睛,假裝沉睡。
蘇蓮衣將水盆擱在支架上,在熱水裏淘洗帕子,悠悠開口,“王爺,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考慮是不是該給你找個大夫來了!”
“別別別!”璟雲奕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連連擺手,“蓮依,這點小傷不用勞煩大夫,有你就行了!”
蘇蓮衣白了對方一眼,走到璟雲奕身旁,將手中幹淨的手帕遞給璟雲奕。
璟雲奕沒有接過去,脖子向前一伸,眉頭一皺,煞有介事的說道。
“雖然傷的不重,但還是有些用不上力,要不……你幫我擦!”
也就在牢裏待了這麼幾天時間,璟雲奕竟學得這麼油嘴滑舌,死皮賴臉。
不過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蘇蓮衣也不計較。
索性坐在床沿上,動作輕巧地幫璟雲奕擦拭眼角的汙垢。
昨晚事發突然,璟雲奕內傷發作昏迷過去,蘇蓮衣沒來得及多問。
趁著這會兒,蘇蓮衣開口問道,“昨天晚上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隻見璟雲奕氣定神閑地閉著眼睛,說道,“沒錯,他們都以為玉璽在我手上,處處針鋒相對,現在正是這場大戰的關鍵時刻,可不容許出現絲毫差錯。”
蘇蓮衣聞言頓時明了,目光平淡清淺的落在璟雲奕身上。
“如此你便自導自演,設計了這出戲的目的便是讓他們以為玉璽已經不在你身上,轉移注意力!”
璟雲奕輕輕點頭。
“這樣做至少能暫避鋒芒,據我所探,聞欲達不僅僅是一元猛將,在民治上更是多有心思,知道這場戰事並非一日之功,現在正在加緊趕製冬衣,顯然是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平陽城如今已被占領,他派縣城安撫人心,如此,平陽百姓對他非但沒有惡語,反而有心向之!”
璟雲奕眉頭緊鎖,沉沉緩緩的說道,“他的確是個難對付的敵人,不過隻要是個人就一定有破綻。”
這一戰對於璟雲奕而言至關重要,若是成了事情就好辦,若是壞了事,隻賢皇貴妃一張嘴就足以要璟雲奕的命。
蘇蓮衣目光微沉,靜靜的說道,“眼看著還有幾個月就要入冬了,過冬衣物倒是不用擔心,確保糧草充足才是重中之重,據我所知,軍中糧草隻有半個月的量了。”
璟雲奕索性起身,迅速的穿戴好衣物,叫來容煊,“一個月之前本王就已上報糧草之事,算算日子應該也快要到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你立馬派幾個人去打探一番!”
容煊答應一聲,招呼幾個兄弟,快馬加鞭趕去。
容煊一走,璟雲奕的眉心微微舒展,對蘇蓮衣說道,“走,陪我去軍營看看!”
兩人剛一來到軍營,軍營中士兵細細碎碎交頭接耳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投來的目光各不相同。
千夫長連忙趕上前來,“不知王爺到來,有事遠迎,王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