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來這做什麼?(1 / 2)

白秀珍的話音落下,屋裏一片寂靜。

她和景雲奕彼此對視著,彼此的目光都蓄滿了複雜的情感。

尤其是景雲奕,那明明已經知曉的事實,卻始終不甘心揭開的隱痛,被她輕描淡寫的揭開,一種油然的憤怒,溢於言表。

“奕兒,你骨子裏流著檀國人的血,這是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回避的。”白秀珍繃著臉說道。

景雲奕喝道,“住口。”

白秀珍卻仍舊再說,“你是白秀珠的孩子,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留下的骨血。”

“我說了,住口。”景雲奕已經近於咆哮。

守在門外的容瑄聽到了裏麵的不對勁,卻不敢移動腳步進來查看。

屋內,白秀珍冷笑一聲,繼續道,“就算你把我的嘴封死,這也是事實,你無法逃避。”

“當啷”一聲寶劍出鞘,景雲奕俊容扭曲,揮劍架在白秀珍的脖子上,嘶聲道,“不許再講下去了,你沒聽到嗎?”

他的鳳眸再度被漲裂的赤紅蓄滿。

白秀珍冷冷的看著抵在自己喉間的劍刃,又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執劍人,笑了,“如果殺了我,能讓你不再覺得自己是滿身恥辱,那你動手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一副求死之態。

景雲奕握劍的手開始發抖,他幾次想狠下心把劍推送出去,但根本下不了決心。

終於,他手一鬆,寶劍落在了地上。

白秀珍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他虛弱的按住椅背,一隻手遮擋住自己的額頭,整個人深陷痛苦和糾結之中。

“你走。”景雲奕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白秀珍憂心的看著他,終於歎息一聲轉身出了門。

看到門後守著的容瑄,白秀珍愣了一下,隨後淡淡道,“去給他弄點吃的吧,他也許……很快就會好起來。”

容瑄有些詫異,但見白秀珍說的很是肯定,便也沒再懷疑什麼,當真吩咐府中婢子去廚下熬煮一些清火的百合粥來。

宮中。

蘇蓮衣手中緊緊攥著綠痕遺留下的卷帕,一臉憤慨的直奔福安殿而去,半路經過北苑,想了一下便先去了這綠痕最後駐留以致殞命之所看上一眼。

事發已經兩天,若是想查找到什麼可用的線索已經很是渺茫,但她還是懷揣某種期許,希望綠痕冥冥中能給她某種指引。

北苑是宮中豢養馬匹之所,除了每當節下皇公貴族舉行馬球蹴鞠時,平時並無人造訪。

一走近,便聞到空氣中傳來的牲畜氣味,以及桀驁馬匹不安的嘶鳴聲。

蘇蓮衣不想被人看到自己來過此地,便極其小心的隱著身形貼著牆根往裏麵走。

沒一會便來到了綠痕墜亡的望遠樓。

這座樓高三層,是皇宮西北角的最高建築,站在三層樓上,可以瞭望皇城的小半全貌。

蘇蓮衣來到樓前,發現樓前的守備竟然不在。

她四下看了一圈,已然心下明了,這裏因為常日鮮有人造訪,可以說是皇城守備最鬆懈之所,想來守備也是瞅準時機便去偷懶了。

蘇蓮衣歎了一聲,抬腳便上了樓,沿途所見果然如她預料。這裏的一切在事發後都被清理過,想要找到什麼不同尋常的,看來也是不可能了。

一路上到三樓,居高臨下,雖無所查,但她扶著欄杆向下瞧了一眼,盡量感受著綠痕當時來此的心境和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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