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早蘇家那對母女被從牢中放了出來。
雖然隻在牢房裏呆了一天,這對母女卻已被折磨的夠嗆。什麼威風啊,儀態啊,早在身上尋不到半點蹤跡,一出牢門,她們就趕緊跳上了來接的馬車,想早早逃開這令她們心生噩夢的地方。
蘇文瀚見蘇蓮衣所言非虛,也是萬分驚訝。
她竟能說服奕王,這其中可大有乾坤。但他隻把這疑問藏在了心中,並沒有對蘇夫人講。
隨後他便按照蘇蓮衣叮囑過的話,讓蘇氏母女去給人道歉。
蘇家母女起先還一味拒絕。
蘇盈盈道,“讓我給那些賤民道歉?爹,你有沒有搞錯啊。”
“住口,若不是你這混賬東西惹出事端來,如何牽連著你娘也進了大牢。”
蘇盈盈撇了撇嘴,沒敢再多言。
蘇夫人道,“老爺,你也別怪盈盈。她本來就委屈。”
“她打了人,害得人家起不來床,她委屈什麼?”蘇文瀚瞪了蘇夫人一眼。
蘇夫人道,“打人是盈盈不對,可就算她有錯,她也是奕王未來的王妃,但事出時,我瞧奕王卻是滿心護著蘇蓮衣,一點也沒顧惜盈盈的意思,老爺……這事你可得替盈盈做主啊。”
蘇文瀚看向蘇夫人,“你說出事時,蓮衣也在場?”
“要不是那賤人出手,我和娘早就離開了,何至於白白做了一天牢房。”蘇盈盈咬牙切齒說道。
蘇文瀚所想的卻是別的,他想了想問道。
“夫人,依你所見,那奕王和蓮衣之間……”
“呸呸呸,他們之間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這奕王妃隻能是咱們家盈盈,就算蓮衣也是老爺的閨女,那也不行。反正,反正這事必須趁早解決。”
蘇文瀚問道,“怎麼解決?”
蘇夫人道,“老爺,不如你去跟皇上求個旨意,讓他們早些完婚如何?”
蘇盈盈一聽此話,喜上眉梢,連連點頭。
蘇文瀚清冷的笑了笑,看著那對母女卻沒說話。
當日午後,蘇蓮衣和景雲奕一起進了宮。
蘇蓮衣回去太極宮述職,景雲奕便去了太後那裏。
一進到福安殿便感覺氣氛有點不對。
他留著心思給太後行了禮,隨後端過宮女手中的茶盞遞到太後麵前。
太後看了他一陣,方才接過茶。
“皇祖母可是哪裏不舒服?”
景雲奕試探問道。
太後哼了一聲,把茶杯放下,突然衝他道,“跪下。”
景雲奕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還是依照她的話跪在了她麵前。
太後向下睨著他道,“你長大了,本事了,那麼重要的事竟然瞞著哀家,可是真以為哀家老了,不中用了。”
“皇祖母這是何意?孫兒不明白。”景雲奕誠惶誠恐道。
太後冷笑道,“你哪裏不明白,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哀家問你,蘇蓮衣就是蘇家那個未婚生子,被趕出家門的不孝女,對不對?”
景雲奕這才曉得,此事已被太後知曉。
隻是不知泄露風聲的是何人。
他眉尾聳了聳,問道,“皇祖母從何處得知此事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蘇蓮衣的事是不是真的,你有沒有誠心瞞著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