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那年正趕上爺爺去世。
父親也沒緣由的失蹤了!
姥爺是當地出了名的風水師,根據他的話來說,我命中缺木短水,枯木無根,注定活不長。
凡是親近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父親和爺爺的遭遇,加上剛出生我就在ICU住了半個月,這更加堅定了那些人的想法。
當時所有人都勸母親,將我丟了。
但無論他們怎麼說,母親都隻有一句話:“除非我死了,不然誰也別想。”
還沒出月子的母親帶著我背井離鄉。
我也隨了母親的姓,叫林雨森。
至於這個名字,是姥爺給我取的。
他說我命中缺木短水,枯木難支。
恐難活過二十。
從小我就體弱多病,九歲那年感染了肺炎,差點就沒活過來。
實在沒辦法了,母親便背著我走了十幾裏的山路,將我送到了姥爺家。
因為姥爺卜算卦象無一不準,日子也比平常人家過的要好的多。
說來也怪,到了姥爺家,我的病居然慢慢好了。
那段時間,每天放學我都會跟姥爺學風水。
當時的我太小,字都認不全,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
每當我不想學的時候,一向溫和的母親便會抽起鞭子打我。
我發現,每次母親打完我都會躲在屋子裏一個人抹眼淚。
知道這些後,我就算在不願意學,也咬著牙硬記,全當是讓母親不在上心。
就這樣又過了幾年,我的身體也變的越來越強壯。
初中和高中都是在縣裏上的學習成績一般,也考上了一所看得過去的大學。
可母親的身體,卻每況愈下,四十歲的年紀頭發就白了一半。
知道我要去市裏上大學,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給我準備好了所需之物,可母親卻異常反對,怎麼勸都沒用。
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消失了一段的姥爺趁著母親睡覺,將我叫了出去。
因為當時我也很想離開這小山溝,便坐上了姥爺早就準備好的車,一路來到了市裏。
臨走的時候,姥爺塞給了我一個小包袱,告訴要等到我二十歲生日那天在打開,並且大學四年不許我回來,說是為了母親好。
姥爺不讓我在學校住,而是去他早就租好的地方生活,至於原因卻並沒有說。
之後又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裏麵是十萬塊錢,足夠我這四年的開銷。
我知道姥爺的本事,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大學的日子,十分單調。
不在學校住使的身邊根本沒有什麼朋友,性子也變的越來越孤僻。
好在,還有一個損友,趙無庭!
“森哥來抽根華子!”
剛剛吃飽飯從食堂出來的我,剛準備找煙,旁邊的趙無庭便殷勤的遞上了一根。
我也不客氣,接過那三塊多錢一根的華子便叼上了。
那小子也十分殷勤的,親自給我點著。
深吸的一口,我用餘光掃了掃趙無庭:“說吧,又哪個倒黴姑娘被你看上了?不過還是那一點,沒開包的我不幫,這是規矩!”
趙無庭那貨,純純的鐵公雞,一雙襪子不穿漏都不帶換的。
這貨也抽煙,不過不抽整根的,專撿我抽剩下的煙屁股。
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杜絕浪費,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