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一片深沉的暗色，根本沒聽清楚倩說的什麼。
冉承西氣息不由加粗。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楚倩忍不住抖了抖。
“喂！我給你說正事呢。”楚倩推了他一把，試圖讓他冷靜一些，“而且你好兄弟都警告我了，要是再不去打卡的話，他還不得給我穿小鞋？”
江唯言可小心眼了。
“不會，我會跟他說清楚，還讓他獎勵你一個月的全勤獎。”
她躺在床上，翻了個生無可戀的白眼。
隻是，補償她什麼年終獎？
後來，楚倩終於反應過來話語裏麵的意思，他這個月每天都和冉承西見麵了啊！
她是隨意用錢就可以打發掉的嗎？！
……
等江唯言進包廂，顧明顏已經和裏麵的人聊起來了，隻是她臉色略微有些冷淡，和對麵的人的熱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江唯言隻當做看不見，徑直走上去。
沒等他落座，那人連忙站起來，彎著腰給他遞了張名片，姿態放的很低，“江總，久違大名，鄙人姓於…”
劈裏啪啦一大段介紹，完全重複述了之前對顧明顏說的那套。
顧明顏嘴角的冷意更甚，連笑容都收了起來，隻保持著禮儀沒有當場離開。
不用繼續聽，江唯言都能知道她生氣的原因。
他是讓別人給他物色一個需要理財的富豪，隻是沒想到時間緊，下麵的人居然給他找了個這種貨色來充當“富豪”。
男人可能確實小有家產，但這些錢擺在江唯言和顧明顏麵前就有些不夠看了，至少還沒到讓顧明顏親自上門服務的程度。
好在那人讀臉色的能力不錯，察覺到包廂氣氛不好，又聊了幾分鍾，就起身尋了個借口走了。
他一走，包間裏氣壓又低了幾個度。
半響，顧明顏緩緩動了動唇，聲音裏辨不出喜怒，“這就是江總要介紹給我的客戶？”
理虧的是江唯言，偏偏他還能泰然處之地喝了口咖啡。
“北川的人更喜好用本地知根知底的代理人打理資產，縱是風華的名聲再大，但要是頭一回接觸便是有重量級的人物，那北川的理財公司也不會幹看著貴公司發財。”
居然能理直氣壯地把這一出說成是為她好……
顧明顏怒極反笑，差點被他的厚臉皮折服了。
“不過，你的職業素養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江唯言放下杯子，兩條腿優雅的重疊在一起，微微後仰，形成一個舒適卻又方便審視他人的動作，“知道對方的資產不夠後，連禮貌都裝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