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把我所以你就要出來是吧,那好,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就說你們綁架了我的孫女,我都前來要人了,你們都不肯放人!”
外公說著,低下頭就要打電話。
我卻在這個時候站得出來:“外公,我在這裏呢!”
董事長和阿金看到我出來,連忙著急道:“童童你怎麼出來了這裏我們好應付的,你趕緊進去,免得你外公又把你帶走。”
外公聽到這兩人說話頓時冷笑:“哼,還想把我的乖孫女給藏起來,當我是老了無用了嗎?盡管我現在已年過半百,但是精神還在,你們若想要上我孫女半分一毫,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我看到外公如此勤辭急切的表情,甚至他確實是愛我,可是他這樣的愛讓我感到有很大的負擔,於是我上前去直視著外公。
“外公其實剛剛和你相認的時候,我的心中很是歡喜,覺得自己終於有了親人,可是你卻一味的阻攔我的人生,限製我的自由,想讓我自己的後半輩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這讓我真的感覺很後悔,還不如沒有和你相認的時候來得輕鬆!”
“你說什麼?”外公睜大的眼睛,簡直不可置信在他的心裏他能夠為我認祖歸宗而感到滿心滿意足,可是卻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也不怕再怕再傷他的心,若是現在不把話說清楚,那我將來要傷心的定要是我的,於是我坦言對他說:“外公我知道你對我是真有遺憾和彌補,可是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想要彌補我的話,那就不應該幹涉我的生活,就不應該為我安排這一切,你應該要支持我,應該要尊重我,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小的時候需要你們來替我選擇,可是你們都沒有辦法在我身邊來幫我,然而現在我已經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主意,所以我隻需要我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你們能夠給我支持就夠了,而不是阻攔我也不是替我選擇,我後來的人生。”
“可是我真的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你按照我的安排去做的話,將來你一定會有一個圓滿的人生,竟然不會傷心,也不會痛苦一生無雲,這樣的安排對你來說是如此的完美,我真的不懂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外公搖了搖頭,感到非常失望。
我回答:“那隻是你認為為我好,可是你卻沒有想過我想要的是什麼,你隻一心認為我和阿津有著母親擋在中間的死亡諸葛和,可是我和阿津在我還沒有知道我母親的時候,就已經互許終身,而且即便是早就知道了,我也對他一個人才會有愛慕之情,我不希望因為你的一個疙瘩就阻止了我一生的幸福,而且那隻是你們長輩之間的恩怨和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我希望外公能夠理解我,知道我心中所愛的是誰,祝福我和阿津。”
“我是想祝福你,可是你如此這般我又如何放心得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午夜夢回之時,你的母親會如何的看你嗎?”外公動容的看著我。
“就算母親真的在看著我,那又如何呢?他是知道真相的,當時的他確實並非因為母董事長的緣故才會上掉生命,那也是有很多的事情,如果要按照這種說法的話,那麼外公你豈不也是罪魁禍首嗎?若當初你沒有把母親趕出去,沒有說和他斷絕父女關係,他又如何會落到那樣的下場?”或直言直語,不管會對外公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我也隻能把事實說明,不然外公總是會把母親的死歸咎在他們的身上,這對他們來說實在很不公平。
果然外公聽我說了這番話之後,直接蒙住了。
“是我害死的月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我害死的,明明就是他們,是他們讓月兒低到了這樣的地步。”
外公搖的搖頭,拐杖不知不覺的鬆了下來。
看他這樣子,即使我知道外公早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覺得是自己把母親孩子的,可是為了撫平他心中的不安以及愧疚,他隻得抓住阿津以及董事長來把這一切的錯都歸在他們的身上,好讓自己心裏的負擔輕一些,可是這樣的他又怎會真正的得到放鬆呢?
見這樣的外公,有我又不忍心,再說下去,隻得又把語氣軟化了些:“外公請你給我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吧,不要讓我有一種還不如沒有親人的感覺,請你給我找到情人之後的溫暖以及有依靠的歸屬感,而不是被約束的囚籠。我隻是想要家的溫暖,而不是被親情所束縛,我不希望親人成為我的負擔,也請外公不要給我增加負擔,這是我一點小小的心願,可以嗎?”
外公猛然抬起頭來雙眼無辜的看著我:“我這樣做難道是給你造成了負擔嗎?我對你如此的進行安排,把我的技術企業也交給你來繼承,難道這對你來說隻是負擔而已?”
“我知道外公為我做的這一切意味著多大的犧牲,可是我真的有自己的人生,我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安排的如此明明白白,因為我已經在自己的領域上有了自己的天地,不需要外公再為我鋪那麼多的路。”
我斷了斷又繼續對外公說:“外公如果當初不要那麼執著於安排母親的未來,或許母親也不會是這種結局,外公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太失望,一次和母親決裂讓他離家出走。”
外公神色黯然,身形有些恍惚:“難道是我錯了嗎?為育兒如此的謀劃,未來為你如此的撲救道路,難道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自找苦吃卻終究隻是多餘的而已?”
見外公這樣不斷的自我反問,我又有些於心不忍:“外公我知道你這都是出於一片好意,但每一個人都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未必需要在你的羽翼才能夠平安順遂,就算離開你也因為自己廣闊的天空。”
“離開我也有廣闊的天空……”外公直直的看著我,終於歎了口氣,眼中雖是黯然,可是卻也不再那麼執著:“好吧,我知道你心意已決,即便我再如何強迫於你,你恐怕也不會聽,甚至還想要和我斷絕了這組孫的關係,既然如此,我又怎能再強求呢?”
聽到外公這麼一說,我和阿津以及董事長頓時驚喜。
“這麼說外公你是同意了嗎?”
外公見我這和他相認以來,手處發出燦爛的笑容,不由得又是感歎:“沒想到最終能夠讓你開心的並不是我與你相認,而是給了你自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