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引來眾人紛紛扭頭。
隻見男子戴著精致的黃金鏤花麵具,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走了進來。
昏黃的燭光照在他的身上,若隱若現,好像給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見到他的來訪,所有人的臉色頓時掛滿了笑臉。
“沒想到竟然能再此遇到少島主,幸會幸會!”
賓客紛紛站起身,向他敬酒。
萬眾矚目的司徒津毫不理會眾人對他的巴結,徑自走向我,將我從長條椅上扶了起來,牽起我的手,牢牢地攥在掌心裏:“這是我的女人,誰那麼大的膽子想要動他?”
說話間,不卑不亢地看向高位上的阿暉。
阿暉麵色閃過一絲放鬆,好像早就猜到司徒津會來似的,淡定的吩咐人加了張凳子和一份酒菜。
王妃卻是嘲諷的笑了:“少島主,既然是你的女人,可就要看好了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不上,把她退了回來呢!”
司徒津卻不理會王妃,拉著我到座位上去坐著。
沒有人阻攔,那兩個原本要打我的護衛也退了下去。
我跟著司徒軍坐到了座位上,剛做好,一抬眼便看到了對麵的盛華殤。
他眼中盛滿了慶幸,手中的杯子捏碎,將他的手割出了一灘血,可是他卻不以為意,還是盛學士發現,麵色不佳的默默給他包紮。
好在王妃在任性刁蠻,也懂得審時度勢,知道,司徒津不是她可以得罪起的。
見我被司徒津救下,恨恨的捏緊拳頭,捶在桌麵上。
阿暉感覺到桌麵上的動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現在死心了吧?”司徒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心情低落,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因為我確實是死心了。
一夜之間,我從天堂落入地獄,所有以為的幸福卻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和阿暉之間原來從始至終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原本想要當麵與阿暉對質,想要問他為何要講我送人,想要問他是否曾經愛過我,想要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心中所有的疑問,卻在方才他為了討好王妃,將我交給王妃隨意處罰時都煙消雲散了。
我在他的心目中原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但凡與他的利益,前途和目的有所衝突,他便能將我犧牲的毫不猶豫。
這不是我想要的愛情,也不是我心目中的阿暉。
或許我夢裏的那個阿暉……不,是阿津,我夢裏的那個阿津,從始至終都不是他。
雖然他有著和阿津一模一樣的臉,可是連他自己都說了,他不是阿津,我又為何如此執著?
對,他不是我的阿津,我的阿津不會為了權勢而將我出賣,我的阿津也不會對我如此冷漠淡然,我的阿津更不會有除我以外的女人!
心中逐漸變冷,我看著阿暉,禿然不再覺得痛。
既然他不是我的阿津,隻是阿暉,我又何必對他耿耿於懷?
想到此,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不舒服,我想要離開。”我聲音冷硬,將手從他的掌心裏抽了出來。
司徒津卻把我的手重新抓了回去,麵具下的鳳眼神采奕奕:“我帶你離開。”
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麵。
司徒津要告別,所有人都很是不舍,極力的挽留。
“少島主,你這才剛來,怎麼那麼快就要走了呢?”
“是啊,少島主,有關你與我們王爺的合作,我們還想多了解了解呢!”
“少島主還是留下來吧,我們還想跟你學習學習呢!”
在眾人的一致挽留下,阿暉卻是淡淡的穿破了這些挽留的聲音:“少島主既然要走,那本王隻好恭送了!”
連王爺都開了口,其他大人也都不好再挽留。
遺憾的讓司徒津離開。
走出來時,我是與司徒津從正門堂堂正正走出來的。
看到薑君月還跪在原處。
看到我,薑君月身子直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