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已經是第2天的日上三竿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覺頭痛欲裂。
這是哪?
眼看我所處的這個房間,完全不是我平日所住的樣子,我不由感到疑惑。
我記得昨天和阿暉一同去吃飯,喝了點酒,然後就醉得失去了意識,之後發生了什麼?
真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環繞4周,卻發現了一個人。
“司徒津?”我忍著頭痛,出聲喚道。
司徒津迅速睜開麵具下的雙眼:“你醒了?”
說著,從座位上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我掀開被子,卻感覺身子一涼。
往下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不著寸縷!
“啊——”我尖叫一聲,重新將被子蓋了回去。
這什麼情況?
我怒瞪司徒津:“司徒津,你對我做了什麼?”
司徒津笑得邪氣:“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至於讓自己睡在桌子上一天嗎?”
我想想也是,這才紅著臉問:“那、那我的衣服……”
如果不是司徒津的話,那會是誰把我的衣服給脫了?
司徒津挑了挑眉:“這個問題你得問暉親王,他遣人給我送了封信,讓我到這裏來有事相商,結果就看到你溫香軟玉躺在這裏……”
“不可能……”我一臉震驚,抓緊了被角:“阿暉怎麼可能會把我留在這裏,我可是他的未婚妻,我那麼喜歡他……”
司徒津走到我床邊,居高臨下的看我,似笑非笑:“我跟你說過,要我跟他合作,唯一的代價就是把你送給我,看來他倒是一個做事果決的人,當晚就決定把你送給我了。”
聽到司徒津這話,我心裏更是沉了下去。
司徒津有一件事情說錯了,阿暉不是當晚才決定把我送給他的,而是在與司徒津麵談後就做了決定。
難怪他才會破天荒的抽出時間帶我去玩。
對我百般的溫柔和忍耐。
說要滿足我的心願,可是卻連娶我的這一個我真正想要的願望都不能實現。
如果說昨天於我而言是天堂,那麼此刻在得知他為了能夠與司徒津合作,得以在皇上麵前顯重,而把我送給了司徒津,我的心情此刻落入了地獄。
“我不相信!我要去問阿暉!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用棉被裹著自己的身體,從床上爬了下來。
司徒津將我攔住:“你難道就想這樣子出去嗎?”
我停了下來:“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放哪裏去了?”
司徒津一臉好笑:“我怎知你的衣服去了哪?”
我胸中憋著氣:“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出去!我要去找阿暉!”
“你再等等,我已經叫人去給你拿衣服了。”
我聽到這話,這才暫且安靜下來。
我裹著被子坐在床沿上。
宿醉的痛苦再次湧了上來,我閉著眼睛,隻覺得頭昏腦脹。
司徒津坐到我的身邊:“其實你可以想想,暉親王把你送給我,說明他不夠愛你,你能及早離開他,對你來說是何嚐不是件好事?”
我不理他,隻是木然地倚著床,惆悵的自我催眠著。
這件事情肯定不是真的,阿暉一定搞錯了!他怎麼可能會把我送給別的男人呢?我是那麼的愛他啊!而且,我也能感覺得到,他對我並非是沒有感情的!
難道權勢對他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與司徒津的合作,相比我的一生幸福來說,更讓他願意去犧牲嗎?
那我的一生算什麼?是他的犧牲品嗎?是他隨意可以售賣的籌碼嗎?
我不甘心!
我一定要問清楚,阿暉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難道他的心裏就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我們曾經在雲中村那一段相濡以沫的日子,他難道都忘記了嗎?為了他,我也是曆經了艱難困苦,可是他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我以為,自己可以和他相守到白頭,可是到最後,他竟然就這樣把我拱手讓給別人。
就連他給我最後的溫柔,也是為了把我送給別人而做鋪墊……
我一定要去找他,讓他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