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阿津?”爹爹氣的聲音都變了:“人家王爺姓秦名暉,你倒是告訴我,從哪裏知道他叫阿津?”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不叫阿津?可為什麼我的記憶裏全都是他?
不,一定是哪裏出錯了,他就是我的阿津!
我說:“許是他跟我說的別名,我認得他,我還和他拉過手,他還給我喂過藥……”
周圍頓時發出陣陣竊笑,三姐忍不住譏諷:“這傻小五是想嫁人了吧?也不看看對方是誰,能是你這樣死乞白賴就可以攀得上的?”
二姐沉沉的說:“從前小五隻是傻,落了水後竟還染上瘋病了!”
繼母上前看我,盛氣淩人,帶著冽笑:“你說王爺和你拉過手,喂你吃過藥,我且問你,你從小被養在深閨,從未出過府,和王爺是怎麼認識的?王爺才從封地被召回京州,昨日才是第一次到我們府裏,又怎麼給你喂藥的?”
“我……”我答不上來,繼母說的似乎也不錯,我絞盡了腦汁想,也想不出我和阿津是怎麼認識的。
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我和阿津一定是愛過的。
於是我說:“我忘記了,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阿津!”
“真是瘋了!”爹爹氣極了,把鞭子扔在地上,哀漠的笑了一笑,搖搖頭:“竟跟一個又瘋又傻的東西說那麼多,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爹爹說罷,負手離去,留下一句話:“把她關起來,三天不要給她飯吃!”
人都散去了,柳姨娘才上前來看我兩眼,也是搖頭,臉上滿是同情和可憐:“這孩子的癡病怎麼越發的嚴重了,唉!”
等柳姨娘也走了,四哥才神神秘秘的湊上前來,半開玩笑的嗔怪:“傻小五,你這麼快就變了心,那華殤可怎麼辦啊?”
華殤?我睜著眼睛看四哥,想了想,哦,記起來了。
那個盛學士的小兒子,和四哥一般大,和四哥交情甚好,常來找四哥玩,四哥玩也喜歡帶著我,我就這樣和他認識了。
我記得自己確實是喜歡他的緊,隻要他一來,我保準去纏他,後來他都怕了我,來找四哥都是約出去玩了。
但如今我回想起來,感覺那時候的我就好像另外一個人,怎麼會喜歡盛華殤那麼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實在是好沒眼光。
我還是喜歡我的阿津。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把心裏想的這句話說出了聲。
四哥聽到,臉色微微一變,也開始搖頭:“看來真是病的更嚴重了,唉!”
歎著氣,四哥多少還是疼我的,見我被繩子綁的不舒服,給我鬆了綁,一邊自我安慰著:“反正爹爹隻說把你關起來不給飯吃,給你鬆個綁沒什麼問題的。”
四哥走後,有人來把祠堂的門關上。
我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祠堂裏,與香燭為伴,不慌不怕。
閑的無聊,我站起身來轉悠,看看祠堂裏供奉的排位,吹吹終日燃燒的燭火,撣撣台麵上的灰塵,無意間突然看到了一本賬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