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此時酒店的一家總統套房裏麵覃柯和江悅語正在寬大的床上翻雲覆雨,絲毫沒有意識到馬上就會有一場暴風雨等著他們。
江悅心付了錢下了車,望著星光酒店的門口神色複雜,她心裏再清楚不過,現如今擺在自己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一條是直接走進去,然後和覃柯攤牌,直麵他們對自己的傷害;一條是轉身離開,繼續忍氣吞聲做個膽小鬼。
而這兩條路,她都不想走,腳步躊躇許久,江悅心終於做出了決定,她邁開步伐走進去。
短信地址寫的很詳細,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房門口,江悅心已經來到了房門前了,她卻發現自己沒有勇氣推門進去,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的懦弱。
江悅心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幾次後,她終於下定決心按了一下門鈴就站到了一旁,門鈴聲很快就應聲響起,鈴聲每響一次,她的心就跟著顫抖一下,她想要看到最終結果,但是卻又害怕看到自己預料之中的結果。
很快房門被打開,覃柯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挺身站外門口處,長相儒雅氣質溫和,臉上卻滿是不耐。
“誰啊,按了門鈴卻不見人。”他嘟囔著轉身便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緊緊盯著他的江悅心,神色一僵。
“悅心你怎麼來了?”說話間覃柯還把步子挪了幾挪徹底擋住了江悅心想看查看室內的視線。
“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嗎?”江悅心反問,江悅心清楚的注意到了覃柯的小動作,心便隨之揪在了一起,明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她卻還是不死心的問道,或許是想要一個答案,亦或是想要讓自己死心吧。
“我在這裏陪客戶。”覃柯隨口找了個理由應到。
江悅心掃了一眼他身上穿著的浴袍,心裏不禁冷笑。
見她沒說話覃柯心裏鬆了一口氣,以為她是信了自己的話,又在心裏忍不住嘲諷。
“阿柯,是誰來了?”房間裏江悅語披著浴衣走出來說道。
“姐,姐姐,你怎麼來了。”江悅心驚慌失措。
江悅心抬首漠然回答:“我怎麼來的,你還不知道嗎,竟然還假惺惺的反問我?”
當看到江悅語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這一場遊戲,她全盤皆輸,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失敗者,一切的一切的美好事物都不是她江悅心的。
江悅語縮了縮頭怯懦道:“姐姐,我聽不懂你再說些什麼。”
江悅心抬頭瞥了她一眼就轉頭看向覃柯,連一絲一毫的餘光都再不給她。
“阿柯,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在一起更是那麼多年了,我捫心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說忙我也不打擾你,可你呢,確實用這樣的方式來回答我的?”
江悅語沒有再說話,而是裝作害怕的樣子縮進覃柯的後麵,一副生怕她衝上來把自己撕碎的樣子。江悅心看到江悅語這幅樣子後,心裏隻覺得一陣心寒,明明自己已經處處讓著她了,沒曾想,她還是毀了自己的家庭“江悅心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這麼大義凜然在我麵前說是沒有用的,你如果有悅語一半善良我們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覃柯伸手將江悅語護在身後不悅的說道。
這副護犢情深的情景刺痛了江悅心的雙眼,她突然感到絕望,是了,她早該意識到了,如果一個男人在家裏有牽掛的人,又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不回家。
“姐姐,我和阿柯是真心相愛的,希望你能成全我們。”江悅語也不再掩飾。從覃柯身後探出半個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空曠的走廊寂靜了許久才傳來她的嘲笑聲:“成全,嗬嗬,我成全了你們,誰來成全我呢?”
“你何必這樣,你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憑什麼要我一輩子掛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覃柯麵目嘲諷,他還沒有撿破爛的習慣。
許久,她身子晃了晃,冰冷而絕望的聲音傳入覃柯二人的耳中:“既然這樣,我們離婚吧。”
江悅語也沒想到江悅心會這麼容易就把覃柯放棄掉,突然感覺一直以來打敗她的成就感筱得消失不見,弄的她心有些空空的。
江悅語抬起頭怨恨的看了江悅心一眼。
“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和姐夫別離婚好不好,我以後保證離姐夫遠遠的再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江悅語你適可而止,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你,才讓你這麼憎恨我,從小我有什麼你就要搶走什麼。”江悅心想著想著自己過去經曆過的那些日子就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明明她母親才是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可為什麼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這個家庭就時時刻刻都處在支離破碎的邊緣了。
江悅語原本紅潤的臉色因為她這些話瞬間變得蒼白,淚水大顆大顆的從她的眼眶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