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喬橋的憤怒還是寧母的哭訴和質問,蘇漁像個沒有感情的紙片人一般。
她筆直筆直的跪在地上,承受著所有的憤怒與謾罵,眼神空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到底知不知道寧宋對於棠梨來說意味著什麼?”喬橋的眼裏充滿了悔恨,她恨自己當初沒有勸著棠梨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站在一旁的艾米麗一言不發,一邊是自己帶出來像弟弟的藝人,一邊是自己親如一家人的最好的朋友,這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況讓她左右為難。
棠梨那邊倒是沒什麼為難的,她像是裝了自動雷達一樣,很快找到了罪魁禍首——秦蒔堯。
秦蒔堯的膽子極大,他哪裏都沒有去,而是返回了棠梨的房間,甚至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一身西服穿在身上。
棠梨進去的時候,他正對著鏡子在整理自己的領結。
那是一個白色的蝴蝶結領結,跟寧宋身上的那個領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你來了?”秦蒔堯沒有回頭,他站在鏡子前麵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問棠梨,語氣嫻熟像是已經等候多時了。
“來了。”棠梨答道。
看到秦蒔堯的那一刻,棠梨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憤怒和焦躁通通在她的臉上消失,此刻的棠梨好像是跪在大廳中央的蘇漁的分身,兩個人麵目表情的樣子如出一轍。
不一樣的是,棠梨的手裏攥著的是一根鋒利到將她的手都劃破了的發簪。
“不想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秦蒔堯終於回頭看著棠梨,臉上掛著的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那還重要嗎?”棠梨語氣輕柔的反問道。
“哈哈哈。”秦蒔堯仰著頭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說得對,確實沒什麼重要的。”他像個神經病似的笑的夠了,複又看著棠梨。
此時的棠梨已經一步一步的來到了他的身邊,腳步輕盈的像隻在跳芭蕾的貓咪。
秦蒔堯看著麵前的棠梨像是看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兩個人默默地對視了一會兒後,秦蒔堯將頭埋在了棠梨的脖頸間,深呼吸,用力的嗅著屬於棠梨的味道。
他的眼睛微眯,手指不受控製的輕輕抖動著,此時此刻的秦蒔堯是真的很想像個禽/獸一般對棠梨做些什麼。
可好不容易有得來的寶物,還是得留著慢慢品鑒才有意思,這樣猴急的生吞活剝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想到這裏,秦蒔堯硬是生生的按下了自己本能的欲/望。
“小棠梨,婚禮繼續舉行我,我來當你的新郎,好不好?”
秦蒔堯的唇貼近了棠梨的耳朵,這樣緊密的姿勢讓棠梨恨不得下一秒就直接嘔出來。
她強忍著惡心,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回應道:“好。”
一邊說著,棠梨的雙手像是藤蔓一般纏上了秦蒔堯的後背。
對於棠梨的主動,秦蒔堯有些驚訝和激動,他以為高傲的公主終於衝他低下了頭顱。
“你……”
這可惜,棠梨跟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這個人今天已經說了太多的話了,棠梨已經沒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