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的太過於猖狂,以至於一縷黑發,垂落在他的眼前。
皇甫優抬起一雙單眼皮的狹長眼眸,滿滿的邪氣:“我的好皇兄,如今的你,不過喪家之犬罷了。”
說完,皇甫優伸手在楚靈然臉上摸了一把,然後轉身離開。
此時,皇甫靖安突然發難,一拳砸在皇甫優的鼻子上。
他這一拳又快又猛,打的皇甫優鼻血長流。
見狀,楚靈然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拉皇甫靖安。
“你不要命了嗎?快住手!”楚靈然一把抱住了已經紅了眼的皇甫靖安的胳膊。
皇甫靖安怎麼敢的啊!
如今他不犯錯,皇甫譽都不會放過他,若是他犯了錯,他就一定死定了!
但是此時的皇甫靖安已經上了頭,根本就是什麼也顧不得。
他一把甩開楚靈然,楚靈然重重的摔在地上,隻覺得肚子鈍痛。
她難以置信的伸手去摸身上,一片濡濕,借著微弱的燈火,她看的真切,是血,黏黏糊糊的血……
“我的孩子!!!”
淒厲的女生劃破長夜,一時間,驚起了數盞燈火。
楚靈熙是連夜進的宮,她一路上都不停的在催促車夫,快點,再快點……
看著焦急的楚靈熙,洛珊姑姑安撫的拉著她的手:“王妃,洛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兒的。”
“我這心裏老是不怎麼踏實,也不知道長姐現在怎麼樣了。”
楚靈熙微微垂眸,死死債主了洛珊姑姑的手。
好在馬車一路上簡直是風馳電掣,很快便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宮門口。
“攝政王妃車架,誰人還攔!”駕車的馬夫直接掏出了攝政王府的腰牌,守門的護衛直接放行,馬車一路上直接開到了東宮門口。
按照規矩來說,不管是王妃,命婦,進了宮,一律要下了馬車徒步行走。
但是楚靈熙,她可是攝政王的心頭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還不是攝政王一句話的事兒。
楚靈熙到了東宮的時候,南太後已經帶著許多太醫在這兒守著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也沒心情和南太後寒暄,直接開門見山:“我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南太後低著腦袋,不敢看楚靈熙的眼睛,畢竟,楚靈熙把楚靈然交給了自己照顧,還拿了太後金印來交換。
結果,楚靈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躺在了屋子裏麵,如今生死未卜。
“熙兒稍安勿躁,太醫已經進去救人了。”
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楚靈熙的表情也是越來越沉。
她坐在椅子上,手死死掐著椅子扶手,突然見心頭火起,就想弄清楚,楚靈然怎麼就突然成這樣?
“我現在隻想知道,長姐怎麼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聞言,南太後似乎找到了一個救命稻草。她抬起頭,看著楚靈熙的眼睛,將整件事娓娓道來:“是閑王皇甫優和洛王皇甫靖安,兩人原本就不對付,又狹路相逢,爆發了口角,一時間廝打起來,洛王妃被他們推到了地上。”
“閑王和洛王呢?”楚靈熙抬眸,一雙眼睛已經寒冷之至。
南太後自認為自己理虧,不敢和她對視,隻能調轉視線,看著大門緊閉的產房:“被皇帝叫去訓話了。”
楚靈熙點點頭,繼續專心的看著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