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手中的聖旨還給皇甫黎,楚靈熙歎息一聲,還真是人生世事無常,前一秒還輝煌無比的楚家,即將就落個樹倒猢猻散。
不過,她仔細低頭看看手中的聖旨,上麵的龍紋栩栩如生,精美如許。
這……等等……聖旨……
“你……你怎麼會有聖旨?”
楚靈熙大驚失色,這玩意兒不是皇帝才有的嗎?怎麼會在自家夫君手裏。
正在埋頭批閱奏折的男人輕輕挑眉,一雙紺青鳳目,帶著滿滿的笑意。
寒冰化水,溫柔蕩漾。
“難道熙兒不知道,這皇帝的聖旨,都得先讓本王過目,才算是真正的聖旨嗎?”
說著,皇甫黎長臂伸展,將楚靈熙一把拉到懷裏,讓她在自己的長腿上坐著,頭輕輕的放在楚靈熙的發頂。
他一直都喜歡這麼抱著楚靈熙,這樣抱著楚靈熙,仿佛將她的整個人都包裹在自己的氣息中,讓人獲得一種滿滿的占有感。
楚靈熙點點頭,情不自禁的朝皇甫黎豎起一個大拇指。
皇甫黎不說她都忘,自己嫁的可不是一般人,自己嫁的可是霍亂朝綱,啊呸,把持超綱的大奸臣,攝政王殿下。
不過,自己除了沒事兒幹,享受享受攝政王殿下帶來的榮華富貴,似乎還沒怎麼狐假虎威果。
如今這楚家眼見著說倒就倒,自己也是時候回去落井下石一下。
她不傻,如今皇甫靖安已經啟程去了封地,而楚靈然真的按照自己的安排,住在了南貴妃的鸞鳳宮裏養胎,一看便是楚家壓根不給楚靈然麵子,根本就不讓她回去。
瞧瞧,瞧瞧。多麼黑心肝的一家人,對自己不好,也就算了,對曾經千嬌百寵的長姐楚靈然,居然也是如此的冷漠薄情。
這一家人落個什麼悲慘的結局,都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
新皇不日即將登機,皇甫靖安這個廢太子,一時間成為了大晉朝最為尷尬的存在。
借著楚靈然的光,皇甫靖安帶著自己的妻妾,繼續住在東宮。
東宮的宮閣依舊,但是身邊的下人卻早已經態度變得天翻地覆。
皇甫靖安的貼身侍衛雙喜,已經被調離了他的身邊。
這使得皇甫靖安愈發狂躁,他無比的狂躁,偏偏還被禁足在了東宮,不能出去發泄,又知道如今自己的處境淒慘,不敢隨意毀壞打砸宮中的財物。
在這樣的高壓之下,皇甫靖安很快便有了兩個壞習慣,那就是玩兒女人和打女人。
他很快寵幸了從前自己根本就不屑於的楚靈點,並且收了有幾分姿色的秋梨作為房內人。
若是隻是寵幸幾個女人,楚靈然還可以忍受。畢竟沒有什麼,比皇甫黎寵幸了楚靈點更讓自己感覺惡心了。
但是,皇甫靖安他居然開始了打女人。
楚靈然懷有身孕,還是正兒八經的正妻,如今楚家尚未倒台,楚靈熙還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的王妃。
所以,皇甫靖安自然不敢對楚靈然動手,楚靈點又善於伏低做小,壓根兒就不會去觸他的眉頭。
這一下,可就苦了,心直口快的秋梨。
秋梨是楚靈然是陪嫁,按照正兒八經的規矩,要麼就是歸主子,要麼就是配下人,我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罷了。
皇甫靖安一個氣不順,就會把火氣都撒在秋梨身上,把秋梨打的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