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姨娘,你無需這麼快的求饒,這小廝的話,還沒有說完,難不成你是做賊心虛嗎?”
杜若蘅緩步走到藍思晴身旁,淡漠的看著她。
藍思晴被懟,啞口無言,本來準備好的辯解的話,也咽了回去。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要小心說話,切勿說錯話,被察覺到異常。
“你說的可是實話?”言奚辰沉了眼眸,冷冷盯著那小廝。
雖然他心裏沒有藍思晴的位置,可是被戴了綠帽子的心情,自然不爽。
小廝伏地磕頭,肩頭微微顫抖,“回侯爺的話,奴才不敢妄言,剛才奴才所說,全都是親耳聽見的,如若侯爺不信,可去把那男人找來當麵對質。”
言奚辰猛地揮了下寬大衣袖,“不用了,本候自然信你的話,藍思晴事到如今,你還想說什麼?當日本候酒醉,醒來之後,卻沒有半分記憶,現如今看來,本侯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是你在背後搞鬼!”
“侯爺,妾身冤枉啊,妾身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你為什麼不相信妾身!”
藍思晴跪地痛哭,表現出了十分委屈的模樣。
她暗暗在心裏下決定,告訴自己一定要咬住“冤枉”二字不放,要不然的話,她在侯府怕是生活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冤枉,本候自然知曉,本候做過什麼事,本候難道不清楚嗎?如果你喊冤那麼也好,你且在府中住下,待幾個月後,孩子生下,做個親子驗證也就是了。”
聽到言奚辰的話,藍思晴驟然沉了眼眸,顫抖的肩頭,已經遮掩不住。
這個親子驗證不能做啊,若是做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侯爺,請侯爺相信妾身,妾身絕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夫人見妾身懷了您的孩子,心懷嫉妒,這一切都是她故意編造出來,陷害妾身的,侯爺,你千萬不可相信她呀,若是妾身肚子裏的孩子被您質疑,那麼他今後在這侯府,該如何呆下去?”
藍思晴哀切的聲音,環繞在內庭上空,一聲接著一聲,淒慘無比。
如果不是言奚辰和杜若蘅之間的感情基礎比較牢固的話,他竟真相信了藍思晴的話。
坐在高位上的言奚辰,輕輕冷哼了聲,道,“蘅兒不屑做那樣的事,你太小看她了。本候給你機會,讓你說出實情,你若是不珍惜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本候不客氣了。”
見言奚辰要懲罰藍思晴,一直盼望著抱孫子的老夫人,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見藍思晴言辭懇切,聲聲喊著冤枉,不免有些相信了她,“辰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如果這件事真的冤枉了藍姨娘,該如何啊?”
老夫人也不知道該信誰的才好,她隻是有些舍不得藍姨娘肚子裏的孩子。
“娘,您盡管信我便是,如果不信讓人去抓了那男人回來,和藍姨娘當麵對質就是了。”
杜若蘅緩緩走了過來,用簡單的一句話,便解了老夫人心中的疑惑。
她之所以敢這樣說,肯定是有把握的,老夫人隻好閉上嘴,一副任由她處置的模樣。
“藍思晴,你非要本夫人去外麵,尋了那奸夫回來嗎?本夫人給你留臉麵,你也要給侯府留些臉麵才是,趁著這都是自家人在場,你說了實話吧,本夫人還能替你求情,讓侯爺饒你一命,如若不然的話,你想要活著都是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