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當年陳家的小雜種陳玄機又回來了,他居然沒死在外邊!”
“五年前陳家因通敵之罪被滅門,一家老小隻留下一個陳玄機不知所蹤,我要是他,這輩子就老老實實在外麵待著,回來不是丟人現眼嗎?弄不好小命都沒了!”
“噓,她來了。”
幾個傭人交頭接耳間,一位身著淺藍色長裙的年輕女孩走出房間,即使穿著最樸素的衣服,不施粉黛,也難掩絕世風姿和那顛倒眾生的絕美容顏。
蕭畫辭眉頭微顰,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
“回太太,沒說什麼。”
一個傭人眼底不屑,臉上卻假裝恭敬。
“誰回來了?”蕭畫辭再次發問,神情有些緊張道:“是不是陳玄機?”
傭人心底不耐,嘴上解釋道:“我們也是聽說的小道消息,而且,太太今天就要跟少爺成婚了。”
後麵那句話,讓蕭畫辭嬌軀一顫,俏臉有些蒼白。
是啊!
自從陳家滅門,她被父親強行許配給華清霖,已經整整五年了!
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蕭畫辭慘笑一聲,麵無人色。
這棟別墅,平時隻有她跟幾個傭人,但今天,五年期限已過,為陳玄機守身五年的她,要答應當初的諾言,跟華清霖成婚同房!
此時,川垣大道上,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正平緩行駛。
“少帥,打聽清楚了,今天就是蕭小姐跟華家大少華清霖成婚的日子,華家已經張羅好一切,另外,當年陳家的慘案,也或許跟華家有關!”
負責開車的是一個身穿緊身黑色衣服的絕美女人,清冷的氣質仿佛萬年不化的冰山,但此刻開口,卻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車內除了她,隻有後座的一個年輕男子,約莫二十多歲,劍眉星目,極為俊朗,隻是眼神尤為幽深,似乎有無盡心事。
聽聞此言,男子眼神陡然一凝,當機立斷道:“去華家!”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黑狐,我已經不是少帥了。”
女子嬌軀一震,眼中有著落寞之色,咬牙道:“是,陳王。”
不是少帥,但依舊是她們的王!
五年前,一個小兵橫空出世,立下無數戰功,封官進爵,成為夏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帥!
整個夏國,能憑借戰功達到陳玄機這個地位的,算上他自己,也隻有三人!
他的赫赫戰功,在整個夏國廣為流傳,但誰都沒想到,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將帥之才,卻在如日中天的時候,急流勇退,辭去了榮耀無數的職位。
若非如此,三年內,陳玄機必成軍中第一人!權勢地位,將無人可以撼動!
沒人知道他為何放棄一切,放棄本該屬於他的榮耀和成就……
那一日,軍中無數將士為之動容,千般不舍,也隻能扼腕歎息。
也隻有黑狐在內的極少幾人知道陳玄機退位的原因,當年的陳家慘案,早已被世人遺忘,外界更不知道,陳家當年僥幸逃脫的陳玄機,會是今日威震夏國和敵國的少帥!
“當年陳家遭人陷害,我父母親人慘死,我小妹不堪受辱服毒自殺,我未婚妻被強行拆散許配給華家少爺,還要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若非我僥幸被師父救走,那一場大火,我便要喪生!這一次,他們又會以怎樣的姿態麵對我呢?”
“陷害我陳家的人雖然做事隱秘,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既然活著回來,那麼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都得死!”
陳玄機喃喃自語,雙目之中,藏著令人心悸的幽深光芒。
黑狐心裏一震,她知道,自今日後,川元城將不會再平靜,當初陷害陳家的人,也將會遭受他們預想不到的災難和恐懼!
這個男人,絕對擁有碾碎他們的能力!
為那些人默哀的同時,耳邊再度傳來陳玄機的聲音:“通知那幫家主,可以準備聘禮了,如果誰不到場,就抹去他們的家族。”
“是!”
而他們口中談論的華家,此刻已經是張燈結彩,大紅燈籠和許多充滿著喜慶氛圍的裝飾。
華家在川元城不說隻手通天,但絕對是名門望族,家族產業眾多,有人估算過,不算華家那些隱藏資產,光是明麵上的,就有數百億之多!
網-上曾流傳著一個梗,華家的一條狗,一年的保養費用,就多達百萬!
所以很多人都自嘲人不如狗。
上川區雲湖山,華家的私家莊園坐落於此,今天的成婚之日,就在這裏設宴,莊園門口,絡繹不絕的道賀之人,帶著各自精心準備的禮物,專門負責記錄賀禮的人,就有六人之多。
這些人無一不是達官顯貴,有很大一部分人,甚至隻能送上賀禮便離開,連入園的資格都沒有。
“新娘子來了!”
在場內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婚禮程序時,一聲驚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不管是莊園外的還是莊園內的人,全都看向了朝這邊駛來的一個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