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司雲錦抱拳。
“舉手之勞,不過姑娘為何會出現在賭坊?你可知那處魚龍混雜?”他饒有興味。
“不過是覺得好奇,”司雲錦誠懇答道,隨即驚訝道:“你叫我什麼?”
男子目光在她耳邊停留,淡笑道:“自然是小姐。”
司雲錦頓悟,原來是自己的耳洞露餡了,不由感歎此人好敏銳的洞察力。
見日上中天,陽光毒人。
司雲錦抱拳道:“為報公子救命之恩,不如與我去隔壁酒樓小酌幾杯,可否?”
景容見這女子性格爽朗,還敢去賭坊,甚覺有趣,恰好自己也要去酒樓用膳,“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好,我叫司雲錦,多謝相救!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京城隻有丞相這一戶司姓人家,如此一來,這女子竟是……丞相嫡女?
聞言,男子劍眉微不可見一皺,“喚我容公子便可。”
這男子便是微服出訪的太子景容,此前他雖未見過司雲錦,但傳聞司雲錦性格溫和怯懦,自然認為她會是那種大家閨秀,所以當司雲錦說出自己的身份之時,他未免有些驚訝。
“怎麼了?”司雲錦見他皺眉不由疑惑,“難不成公子認識我?”可她記憶中並未出現過這個人。
景容搖頭,端起一杯清酒淺酌一口,語氣複雜,“不曾見過你,但我與丞相甚是交好,聽說過小姐一二。”
目光再次將司雲錦打量一番,見她麵容雖然嬌俏,但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股灑脫率真,絲毫不扭捏做作,與別家女子不同。
想到她差點就成為了自己的太子妃了,景容莫名覺得有點可惜。
“原來如此,”司雲錦夾起一著菜,目光卻被景容手腕處脈搏浮現的暗青色血絲給吸引了,突然她臉色一頓,“公子可感覺最近氣虛嗜睡?甚至偶爾還會出現重影?”
景容聞言臉色微冷,抿了抿嘴,“有點。”
“怎麼了?”
司雲錦突然伸手為他把脈,見他確實和自己想的一樣,麵色凝重,“公子中毒了。”
而且這毒竟然和四皇子景煜那日之毒一模一樣。
聞言,景容眼底暗沉,思緒翻騰,緊接著他見司雲錦手法嫻熟,出聲問道:“小姐可有藥可治?”
“可治。”
司雲錦抽回手,掏出銀針刺向自己的指腹,然後將血液滴入茶杯,遞給景容,“你喝了它就能治好了,你這毒即將深入骨髓,再不治就晚了。”
見她如此痛快,景容也不墨跡,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雖然第一次聽說血液能治病,但景容此刻對司雲錦有種莫名的信任感。
“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司雲錦滿臉期待的望著他。
景容扯起一抹淡笑,“確實是好多了,多謝小姐出手相救。”
他眸色微沉,覺得眼前這女子愈發神秘莫測,不僅會賭博,竟然還會醫術,這丞相府的大小姐可真讓他刮目相看。
“剛剛解毒,你身體還需要調理,今天天氣這麼熱,不如去丞相府休息一會?”司雲錦關切道:“你與爹既然是舊識,爹應該不會介意的。”
景容確實感覺身體有些沉重,權衡利弊下應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