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秦湛先生在這裏嗎?”一座豪華的獨棟別墅前,季清寒手裏捏著手機,聲音客氣地問道。
“不好意思,小姐,這棟別墅,除了鄢小姐,別的女人都不能入內。”裏麵的管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就是鄢季雅小姐讓我過來的。”季清寒將手機遞給了管家。
那管家接過了手機,與那頭的鄢季雅低語了幾句,這才拉開了大門,讓季清寒進門。
季清寒直接上了二樓,遠遠就看見客廳裏,一個年輕男人穿了一身筆挺的黑色手工西服坐在沙發上,襯衣領子解開兩顆扣子,看起來矜貴慵懶。
棱角分明的麵容看起來深邃冷傲,那一雙眼眸像是在寒潭當中浸過似的,泛著冷冷的涼意,隻需稍稍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威壓氣息。
這個人就是秦湛。
他的手裏拿著電話,免提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秦湛,之前我讓你考慮到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王小姐家世好,樣貌好,那一樣比不上那個鄔季雅?她本來就有心髒病,現在又因為車禍躺在醫院裏,怎麼配做我們秦家的媳婦?”
秦湛臉色一沉,很是不耐:“我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插手。她是我的恩人,我必須娶她。”
“你不著急,可我們著急啊,報恩有很多種方法的,不一定要以身相許!我不管,你今年年底之前必須把婚給我結了,不然我就與你斷絕關係……”
秦湛眉心一擰,直接掛斷電話,一把將手機扔到一邊,麵色寒厲地盯著手機,牙關緊咬。
秦湛麵色冷沉,夾著香煙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指尖泛白,麵色陰冷狠戾。
看起來正在氣頭上啊。
季清寒麵色沉重地走了進來,撩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屏住呼吸:“秦先生,鄢季雅小姐讓我過來與你談些事情。”
季清寒?
男人聞言,眉心冷擰。
一抬眸,一道冷光直直射在季清寒家身上,眉心冷蹙,眼底泛起一層冷厲的波瀾:“滾出去。”
冷沉的嗓音裏帶著極為濃重的厭惡感覺。
季清寒被這般直白拒絕,臉色也有些冷了下來,但是想到鄢季雅剛才哭訴的無助模樣,還是耐下了性子,繼續開聲道:“我說了,季雅讓我過來與你商談的。”
“季雅?”秦湛眸光一閃,冷冷扯了一下嘴角,“你還有臉替她,我跟一個蓄意殺人犯沒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不是幾日前她開車與季雅開的車子發生了車禍,又怎麼會害得季雅心髒病複發,重傷躺在醫院裏?而她卻好手好腳站在這裏,說是意外,誰信?
季清寒感覺到一股凜冽的肅殺氣息,不由自主地深提一口氣,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走去,空氣中隱隱浮動著一股特殊的香味。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將其他心思放在一邊,每往前走一步,心髒就跳動得雜亂一分。
“秦先生,我的車子也受損嚴重,就連警察都說了是鄢小姐刹車失靈,你卻將蓄意殺人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你覺得這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