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人員麵麵相窺,但還是得將趙寒給拘捕審問。
隻是……
“你敢!”龍梟一步邁出,直接掏槍。
眾多雇傭軍隨後跟上,全部舉槍。
“你們幹什麼?”
“混賬,造反嗎?”
怒聲大喝中,執法隊也紛紛舉槍亮家夥。
兩方對峙,火藥味極其濃烈。
滿場死寂,高跟鞋的聲音適時響起。
趙悅到了,瞪了趙寒一眼,舉步走到執法隊麵前。
法學妖孽,但凡執法機構就沒一個不認識她的。
“趙律師?你來的正好,我們……”
“趙寒是我弟弟,你們有事直接跟我說就行。”
“什……什麼?”
“你弟弟?”
趙悅跟趙寒的關係徹底公開了。
執法隊所有人全部呆愣,震驚不小。
趙悅一個眼神,龍梟頓時把槍放下。
其餘人也紛紛把槍收了起來。
氣氛頓時緩和。
剛巧,搶救室的門開了。
趙寒趕緊上前:“怎麼樣?我老師她……”
“暫時搶救過來了,但尚在危險期,能否醒過來很難說。”
“很難說?”趙寒心裏一緊,額頭開始冒汗:“什,什麼意思?”
醫生歎氣:“刀刃刺進了心髒,心髒受損導致整個人體機能遭受毀滅性打擊,病人即便能醒過來也……也會留下極其嚴重的後遺並發症。”
趙寒楞了。
臉色逐漸僵住。
心髒受損,她就這麼完了?
才二十四歲,剛剛大學畢業才做了不到一個月的班主任。
她人那麼好,那麼善良,溫柔,她……
“就沒有辦法徹底治好嗎?”趙悅蹙眉問道。
醫生搖頭,臉色沉重:“有是有,但需要做心髒移植手術,可這等高難度的手術,放眼整個天海也沒幾個人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關鍵,還得盡快找到能夠與之配型的活體心髒,二十四小時之內。”
二十四小時之內,既要找心髒又要找能夠操作此等手術的醫生,怎麼可能?
趙寒臉色迅速黯淡下去。
醫生轉身走了。
搶救室裏其他醫生護士也紛紛出來了。
趙寒走到門口,遠遠望去,盯著那張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心裏一陣絞痛。
她人真的挺好的。
真就這麼完了嗎?
空氣陣陣靜默。
趙悅目光一掃,遞給龍梟一個眼神,隨即叫上執法隊進了電梯。
“趙律師……”執法隊長硬著頭皮開口。
趙悅一句打斷:“我知道。”
“但我弟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監獄的,你們執法界最清楚我有沒有那個能耐。”
“可是……”
“沒有可是,區區一個東晟財團,我還沒放在眼裏。”
執法隊長一臉犯難地閉了嘴。
難辦了。
一邊是霜城首富。
一邊是法學妖孽。
這怎麼整?
“趙律師,你,你可不能徇私枉法,為了一個趙寒而毀了你一世英名啊。”執法隊長還想掙紮一下。
趙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執法隊長心裏一緊:“你,你這是鐵了心要……”
“送你一句話?”
“什麼?”
“這世上能讓我弟弟進監獄的人,還沒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