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見過一出生就給人帶來黴運的孩子麼?”好像想到什麼可惡的事一般,抱著孩子的手使勁的攥緊,裹著孩子的衣服立馬現出一道道褶皺,興許是感覺到了疼痛,孩子“哇”的哭的更凶了。
看著哭了的孩子,男人心裏煩躁起來,一把將孩子塞進女人的懷裏。
興許是男人的動作太過粗暴,那小孩子一到母親懷裏就求助般的大哭起來。
“喔喔喔喔,不哭,不哭噢。”女子一邊哄孩子,一邊有些氣惱的回到,“即便是多張了兩根手指,兩根腳趾,這也沒什麼啊,你所說的那些不過是自然巧合罷了。”
“嗬嗬,巧合?全市那麼多人口,偏偏那個時間點上這個煞星出生了?”那男子指著嬰兒有些氣不過。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女人一聽到煞星這兩字,臉上更加難看,眼淚也順著臉頰滾珠般落下。
“他不是煞星是什麼?幾日後,一個道士憑空出現在咱家說他是一個不詳的嬰孩,什麼手腳各長六指、什麼命格很硬……不好的事全堆在了這孩子身上,還說他強硬的命數必會克死家中近親,同時家族的產業也會就此破產……
結果怎樣?我想你也知道吧!就去那道士所言,我們雙親在那天同時死去,知道了公司董事去世的消息,公司的那些老狐狸急忙的煽風點火下,現在的公司已是一邊倒了。現在,如果我再不做出點什麼,這公司恐怕真的要……”
“好了,你別說了!”
聽了這些話女人已是淚流滿麵,她知道今天她的男人是鐵了心了,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忍痛將他放在了孤兒院的門口!
而那孩子像是知道了要被拋棄,在女人放下她的那刻猛地哭了出來,聲音像是拉到了極致,哭得撕心裂肺,一聲一聲像是控訴一般,在這屋門口飄蕩。
看著這一切,白牧一隻手捂住心髒處,另一隻手卻是緊緊握成拳頭,放在腿側。
而女人哭聲,更加不想離開,男人狠了狠心道:“快走,這哭聲會引來人的。你難道忘了嗎?這是個不祥的孩子!你想要孩子,咱們回去再生!”說著就拽著女人往轉角處走去。
聽了剛才那些話,再加上眼前的這一幕,白牧隻覺得心裏直泛涼意。看著兩個拉扯著離開的背影,頹然的依倒在旁邊的牆上。
“好一個回家再生!”低聲重複著這話的時候,心卻像正被小刀劃著一般生疼生疼……
兩人剛走到轉角處,孤兒院的們也在那刻被打開,出來的卻是個衣著白褂的中年人。
“白院長——”白牧有些不確定的低呼出聲,看著白院長似乎年輕了幾十歲,白牧不禁低喃道,“難道那孩子真是……,不……不可能!”
如果剛才還不確定,現在,看到分明年輕了十幾歲的白院長,白牧終於確定了。
剛才那兩個就是拋棄自己狠心的父母?白牧後退著,有些不能接受,看著躲在牆角的夫婦,心裏有種被刀割的感覺。
白衣中年人搖頭歎了一口氣,“哎,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說著,便走到繈褓中的嬰兒旁邊,小心翼翼的抱起還在哭得嬰兒,像是對待珍寶一般,低聲的哄到:“小可愛,老遠就聽到你的哭聲了,放心,你父母不要你,院長伯伯要你!在這裏小朋友們會和你玩,你不會感到孤獨的。”
聽著這溫和熟悉的聲音,白牧心中一暖,“這輩子,恐怕也隻有院長伯伯是真心待自己!”
而那哭著的孩子,卻好像是聽懂了一般,破涕為笑!
而待孤兒院的大門關閉的那一刹那,躲在轉角處的那兩道身影也悄悄的離開。
白牧隨著那個孩子一起走了進去,卻是白牧沒有再看那兩人一眼,對於拋棄自己孩子的父母,他不屑、甚至是恨!
跟著院長進入了院門,還沒待白牧站定,眼前的景象再一晃,突兀的就定格在了一個院子裏。
隻是現在的白牧,一心沉浸在這些痛苦的記憶中,對於這些不尋常的變化,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察覺能力。
孤兒院的後院子裏,一群小朋友好像玩得特別的開心。
“啦啦啦……壞孩子、小煞星、小壞蛋……”
一個長得胖嘟嘟約有五六歲的孩子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大聲叫喊,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而他的背後,一個幾乎是與他同齡的瘦小個子的小孩子,哭花了一張臉,確實倔強的追著那個大孩子,想要將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