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兩站路,沈清歡便不再吭聲了,她坐在後麵手裏攥著手機,將麵孔別轉向車窗外,根本不跟雷信庭對視。
雷信庭一邊開著車,一邊不時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從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小女人這麼倔呢?
還記得第一次在父親家看見沈清歡的時候,她說話聲音小小的,長得很漂亮卻很瘦,整個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一說話臉先紅,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對視。
可是後來漸漸的了解了她,才發覺她心地善良,溫柔細心還善解人意,凡事總是先替別人著想,是個難得的好女人。
直到了解到了她的家事,雷信庭對她多了份同情和佩服,想想當初她也是溫室小花般的長大,性格如果不夠堅強的話,生活環境的巨大差異很可能會打垮一個人,從此自暴自棄,可是她卻沒有,反正像雜草一樣倔強的活著,還任勞任怨的照顧著對她那麼不友善的婆婆。
雷信庭也說不清,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走進他的心裏的,他對她的感情很複雜,有時候覺得能從她身上看到自己母親的影子,有時候又想把她抱在懷裏像女兒一樣好好的疼愛,有時候看著她受苦又心疼,可是看到她一味的不讓自己幫忙又有些失落。
總之那種感情裏愛情,有親情,也有憐惜和理解,他隻想給她一個溫暖的港灣,他想照顧她們母女,在他雷信庭看來,這不是很好很完美的一件事情嗎?為什麼沈清歡就這麼別扭呢,別扭著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他的愛,一味的就是逃避,到了現在,甚至到了排斥的地步了。
把車子停在郊外一處空曠的麥田邊上,雷信庭下了車,他拿出一根煙點上,靠著車邊抽了起來。
車上的沈清歡紋絲不動,似乎感覺不到任何,雷信庭的一根煙快抽完了,見她還是沒有下來的意思。
歎口氣把煙扔在地上踩滅,然後打開車門,上車坐在沈清歡的身邊。
她依舊固執的將頭扭向一邊,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沈清歡,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你這樣讓我很苦惱,難道嚴少今天沒有跟你說喬茉然的事嗎?”
沈清歡不轉頭,也不搭理他,雷信庭隻好接著道:“好吧,不管他說沒說,我都重新說一遍好了。”
於是雷信庭就把他送喬茉然上飛機,但是喬茉然私自下了飛機之後,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還說出了他查到藥店的藥被劫的事,就是喬茉然幹的。
最後說到他是擔心喬茉然對沈清歡不利,才不得不從保安公司雇了兩名保鏢巾身保護沈清歡的。
雷信庭把一切說完,懇切的看著沈清歡,“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雷總說完了?”
“嗯,我……”
沈清歡手握著門把,冷聲說:“我知道了,多謝雷總對我的體恤,沒什麼別的事我就走了。”
她推開門就要下車,雷信庭一把從背後抱住她,“沈清歡!到底怎樣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思,你到底想我怎麼做,我哪裏做錯了你告訴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