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給鬼麵了兩個帶精致膠頭滴管的茶褐色玻璃瓶。
每隻瓶子都是一百毫升裝,裏麵是鎏金色的液體,像某種精油。
“這是?”鬼麵接過瓶子,扭開嗅了嗅,“沒有味道?”
“這是我的香水有藥用價值的原因。黑色膠頭滴管這隻瓶子裏,是助眠安神之藥。白色滴管是提神醒腦之藥。兩種藥都可以醫治神經性頭痛,胸悶等症狀。”
“你隻要把他們滴入香水中,香水就有了醫治之效。記住,此藥劑,是超濃縮藥劑,一百毫升香水裏,加一滴足矣。”
秦語態度嚴肅。
鬼麵聞言,不由握緊了手裏的瓶子。
正是因為這瓶子裏的東西,那香水才能拍出高價呢!他可不得拿好了?
鬼麵和白芷越發有默契。
香坊管理之職正式交給白芷以後,鬼麵便全身心的投入到製香的研究中去。
他也帶了好幾個徒弟。
鬼麵此人,性子有些孤僻,初識不太好相處。
但認識的久了,就發現他其實是很慢熱的人,但相當有人格魅力。
他對研究的執著,精益求精的態度,讓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心生欽佩。
立春當日,秦語也來到“春紀香坊”所在的街道。
她沒到店裏去,在店麵對麵的茶肆裏,要了二樓臨街有窗的雅間。
她同楚延年站在窗邊,看著來往熙熙攘攘的人群。
忽而一隊步伐整齊,姿態挺拔的人,每人手裏一隻花籃,後頭還有幾人抬著六隻大花籃,齊刷刷來到春紀香坊的門口。
“放!”
一聲令下,一行人整齊劃一的放下花籃。
六隻大花籃分列香坊門口道兩旁。
小花籃被送進香坊裏頭,擺在櫃台貨架各處。
擺不下的,也放在門口,像是迎賓的小童一樣,站得整整齊齊。
“咦?”秦語探身向窗外,“我沒安排花籃啊?這是誰送來的?”
她凝神細看,忽而狐疑轉過臉看著楚延年。
楚延年不由挺起胸膛,一臉得意。
“你說,是收到請柬的人送來的嗎?誰這麼有心啊?想法還怪時尚的?”秦語說道。
楚延年清了清嗓子,胸膛挺得愈發挺拔。
“不會是……”秦語歪著頭。
楚延年嘴角已經微微揚起。
“蘇薩?尼撒?科恩?還是克羅伊?”
楚延年:……
秦語搖搖頭,“也不像啊,若羌沒有這個風俗吧?”
楚延年重重地咳了一聲。
秦語一拍手,“我知道了!”
楚延年又勾起嘴角。
“是修鐵路時認識的那些族長吧?”秦語道。
楚延年嘴角耷拉下來,笑不出了。
秦語斜睨他一眼,“不會是……你吧?”
楚延年輕哼一聲,怎麼就不會是他了?沒看出來動作那麼整齊劃一的人,是他手底下的兵嗎?
他專門告假一天,陪她看香坊開業,他能不準備些小禮物?
不得不說,楚延年這個禮物,效果還是挺好的。
白芷他們還沒放爆竹,香坊就已經吸引了路過行人的視線。
“這花兒真好看!”
“花籃也紮的好看!”
“春紀香坊?賣香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