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卻苦笑搖頭道:“六先生的行蹤,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不如這樣,書先生有什麼話不妨和我說,等我下次見到六先生的時候,必定代為轉達。”

書不同還拉不下老臉讓他代自己去求藥,隻好意興闌珊而回。

就在這個時候,範思沅過來道:“書先生,我家大人醒來了。”

之前書不同就交代範思沅,若是李觀瀾醒過來便讓他過來通知他。

當時時間緊迫,他出手的時候,也沒有控製力道,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聽到這個消息,書不同展顏問道:“當真?”

範思沅道:“真的,我見大人醒了,便直來告訴先生了。”

“好,好,好!”書不同連說了三個好字,便跟著範思沅走了。

李觀瀾被他打暈後被黃有柒帶回了布政司衙門。

書不同趕到衙門後堂的時候,就看到李觀瀾衣衫不整,正在和黃有柒對峙。

黃有柒手中拿著長劍,指著李觀瀾的鼻子罵道:“你今天趕出去試試?老娘不打斷你的腿!”

李觀瀾也毫不退步:“你要打斷我的腿,也要等我從城牆上視察完敵情回來!”

黃有柒氣道:“現在哪裏有什麼敵情?老娘不是和你說了麼?叛軍都已經退了!”

李觀瀾大聲道:“你少放屁!我身為一省布政使,怎麼能讓我大師兄替我擔責?我知道你不讓我去,是不想讓我看到那血流成河的修羅場,可是夫人,我不能讓我大師兄沾了血,我卻獨善其身!”

黃有柒氣得手直發抖:“你,你,你……李觀瀾,你長本事了!你個殺千刀的,你也不為我著想,也不為女兒著想,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進了天牢山,我和流熒該怎麼辦?”

李觀瀾先是麵露不忍之色,旋即又堅定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家國不能兩全,那我隻能以身殉國!”

“你!”黃有柒氣得直接舉起了劍,正要往下劈的時候,就被書不同抓住了手腕。

“住手!!”

書不同還是第一次撞見兩人幹架,厲聲喝道。

自從李觀瀾因為迎娶黃有柒和餘秋風鬧翻以後,從來沒有帶著黃有柒來過書院。

兩人第一次見麵還是上次黃有柒到書院看李流熒的時候。

書不同對黃有柒的了解還停留在“聽說”的層麵。

書不同雖然“聽說”黃有柒彪悍,卻也沒想到黃有柒還真要劈了李觀瀾。

所以這喝聲中難免帶了些怒意,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可怕。

手上再一用勁,長劍便“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黃有柒痛哼一聲,回頭見到的是神色嚴肅的書不同,她怒火愈發升騰,使勁掙脫了兩下,卻怎麼也掙不脫。

“你,你們師兄弟,連起來欺負我!”黃有柒一氣之下,眼淚便從眼角擠了出來。

書不同見此,也隻好放開了黃有柒。

黃有柒顧不上擦著眼淚,握著吃痛的手腕,隻是衝李觀瀾憤怒地瞪了一眼,便轉身跑開了。

“有柒……”李觀瀾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去阻攔黃有柒,隻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牆角。

“額……四師弟,我剛才是不是太凶了點?”書不同見狀,尷尬問道。

李觀瀾苦笑搖頭,隨即拉著書不同的手道:“大師兄,我們快去城牆上。”

“去城牆上幹什麼?”

李觀瀾深吸了口氣:“再怎麼,我也要抹一把血在我身上,不能讓大師兄你一人獨罪!”

書不同神色古怪道:“血?哪有什麼血?學生們都安然無恙呢。”

李觀瀾愕然回頭:“你說什麼?”

。您提供大神一木落塵的我的學兄實在不像一個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