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這局麵,豈是你豁出去就能解決的?”
李觀瀾看著已經快要逼到護城河邊上的“行屍走肉”們,焦急道:“大師兄,此時不做口舌之爭的時候!百姓與我,我選百姓!”
“啪!”
又是一下。
書不同收回了發麻的手掌,哼道:“你若是進了天牢山,師父肯定會發瘋的。日前他為了大祭酒尚能如此,你這個徒弟若是進了天牢山,師父不把天牢山給掀掉才怪。”
他壓低了聲音道:“師父瘋起來,我們幾個可拉不住他,到時候還得乖乖跟著他一起去。”
李觀瀾:……
書不同說得不錯,餘秋風還真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書不同歎了口氣道:“我就不一樣了,我不是朝中官員,哪怕手上沾點血,也不會有什麼的。”
李觀瀾聞言驚愕道:“大師兄,你想做什……”
話未說完,書不同便從他身旁消失,下一刻,書不同便出現在了“行屍走肉”跟前。
“我先替你擋一擋,你趕緊發急信給兵部,不要發給中書省!”
兵部?
對啊!
此乃兵事,即便是中書省群龍無首,兵部可是齊編滿員!
中書省有理由磨洋工,而兵部收到封疆大吏的急信是必須立即回複的!
李觀瀾連拍腦門:“這我怎麼沒想到?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
李觀瀾急對範思沅道:“告訴臬台大人,東城門不可發箭,若是學生攻到牆上了,盡量不要傷到要害!”
範思沅立刻領命前去。
他一邊走也一邊自責,他身為李觀瀾的智囊,為何在緊急中沒有想到這一層。
還是因為行省中樞的頂頭上司是中書省,正常程序上是不與六部來往的,一般都是行省布政使發文給中書省,中書省再各自發往六部定策,再由中書省下達政令。
這也是行省,這個行字的由來。
他和李觀瀾昨夜形勢緊急之時,都忘了還能直接給兵部發急信的事。
當局者迷啊!
他看了眼擋在學生跟前的書不同,暗自道,都說書先生和華先生不擅為官,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他們非不能也,實不願矣!
書不同手持戒尺,背手站在護城河前,冷眼看著前方死人一般的學生。
戒尺淩空飛起,在學生前方半丈處以極快的速度劃出了一道深痕。
他朗聲道:“過此痕者,有死無生!”
喊聲中注入了浩然正氣,清晰地在學生隊列中炸開。
如同行屍的數千學生,在聲浪炸開時,還真的短暫地停下了腳步。
“莫非真的有用?”書不同挑眉道。
書不同心想著如果學生是被邪術控製的話,那儒家浩然正氣正是萬邪的天生克星。喵喵尒説
因此才嚐試著如此喊了一聲,沒想到還真讓他們停了下來。
可惜,停了不到一會,學生又開始緩緩向前挪動,隻是速度比之前慢了些。
書不同又吼了幾聲,直到將體內的浩然正氣消耗了大半,那些學生依然還在緩緩前行,離他所劃的橫線也隻有三尺的距離了!
書不同眯起了雙眼:“如果老夫猜得不錯……”
邊說著,他邊盯著最前方的那個學生撲了過去。
書不同不知道的是,城外發生的一幕幕都落在了城門樓房頂上一個人的眼中。
那人趴在樓頂上,低聲罵了句:“喪屍圍城?臥槽,老子最不喜歡玩這種氪金遊戲了!”
。您提供大神一木落塵的我的學兄實在不像一個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