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肯定不會是那個不學無術的世子殿下。
張劍聞思索片刻,突然輕聲道:“莫非車中是翠華池書院的山長餘秋風?”
餘秋風在離天皇朝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據說一身儒家修為已經接近亞聖的境界。
僅次於四大書院的山長和國子監的大祭酒。
算起來能排得上天下儒生第六人。
加上剛才年不休誓死不讓他查看馬車的表現,不正是學生不讓人褻瀆師長的正常表現麼?
否則他犯得著拚命?
想到此,張劍聞便篤定那馬車中坐的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餘秋風,背後憑空生出了一層冷汗。
他連忙對中年將領道:“那兩輛馬車千萬不要派人跟著,否則的話……惹怒了那位,王爺都保不住你。”
中年將領聞言大驚失色,張先生都如此說了,自己肯定踢到了鐵板上,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他見張劍聞起身要走,忙問道:“先生要去哪裏?”
張劍聞哼道:“我去哪裏需要向你稟報麼?”
嚇得中年將領低頭不敢再問。
廢話,去哪裏?當然是去追馬車啊!
張劍聞心中不屑道。
好不容碰到餘秋風,不去討教幾句,怎麼對得起自己?
隻是此時他的傷隻好稍好,隻能勉強趕路。
不過他也不著急。
不是要去樂南城參加夫子祭麼?
正好我也去看看熱鬧。
年不休的馬車中,年不休也在調息。
剛才他雖然沒受傷,體內的浩然正氣也受到了些震蕩。
李流熒在邊上,隻是默默地遞上了一條毛巾,大氣都不敢出。
她一個剛入養氣境的雛,如此近距離的感受了一次蘊體境的對峙,心神上受到了波動不小。
等到年不休睜開眼,李流熒才敢小聲問道:“大師父,為什麼剛才那個凶巴巴的大叔會突然放我們離開?”
年不休吐了口濁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他怕我和他拚命吧?”
李流熒嚇了一跳:“大師父剛才想要搏命?”
年不休苦笑道:“不然呢?隻是我哪怕搏命,那家夥應該也穩操勝券才對,怎麼好端端就把我給放了?奇怪,真奇怪。”
說話間,他腦海中跳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隨後,他便又搖頭道:“怎麼可能?”
李流熒見他這樣,以為他還是想不明白,便小聲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問問關學兄?”
在李流熒心中,關忘文就是萬能搜索引擎的存在。
她這話落到任何一個書院人耳中都會被當做天大的笑話,隻有年不休慎重點頭道:“有道理。”
與此同時,在後麵的馬車中,關忘文正雙手抱胸,對著對麵的李木言道:“送你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李木言這時已經坐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拿掉腦袋上的鐵鍋,而是死死抱住,一句話都不說。
關忘文見這死豬根本不怕開水燙,便再問道:“你今日要是不說清楚你和燕王府的關係,今天晚上你就別想吃到一隻蝦!”
“什麼?要扣我的蝦?門都沒有!”
。您提供大神一木落塵的我的學兄實在不像一個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