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確實就是殺害了呂曉鈺的凶手,他喝醉了酒見色起意,就一時鬼迷心竅的將呂曉鈺堵在了無人的休息室咯。
呂曉鈺打碎了花瓶,花瓶割破了手指,她掙紮地想摸口袋裏的電話求救,但沒想到導演因為害怕事情敗露,一怒之下用另一個花瓶打破了她的頭。
再然後,導演將呂曉鈺裝在了一個黑色的旅行包裏,慌慌張張的把地板上的碎片給收拾了。
他聯係了在警察局認識的人,不管對方是誰,都請警察快點定罪,以為自己膽大包天。
導演正好被警察押著從裏麵走出來,他臉上全部都是青色的胡須,看起來十分滄桑。
周今甜走過去,聲音很大:“我姓周,你還真想順水推周(舟)?”
導演已經沒什麼力氣回她的話了,他這次碰上了一個硬釘子,如果對方是個軟弱無背景的人,些許他就能嫁禍成功了。
紀錚把咋咋唬唬小姑娘拎回了身邊。
秦梁看著正在簽字的周今甜,有些憤怒的說道:“那個死人渣,法醫最後解剖說呂曉鈺是窒息而亡的。”
周今甜手裏的筆一頓,有些被嚇到了。
窒息而亡,也就是說當時的呂曉鈺留著血躺在密閉的旅行包裏,她有可能還聽見了工作人員來找她的聲音,但卻因為失血過多無法做出任何的求救動作。
這到底得多絕望。
她差點把黑色水筆的頭給折歪了,後悔剛才沒有打幾下那個人渣。
呂曉鈺雖然有偷竊行為,雖然收了黑心錢做了黑心事,但是她的生命不應該被任何人終結。
周延禮一直等在星河灣裏麵,周今甜都懷疑他是不是也在這兒買了一套房子了,竟然總是能輕而易舉的進來。
周延禮叫住了她,說道:“甜甜,爸想見你和...你老公。”
“你跟他說了?”周今甜轉過頭,很嚴肅。
周延禮正想解釋,沒想到周今甜突然笑了起來,還說:“你最近挺上道嘛。”
“那你這是答應回去的意思了?”周延禮有些欣喜地問道。
樹上的葉子都枯黃了,周今甜才隻在樹下麵站了一會兒,頭發上就有兩三片葉子了,她搖了搖頭,“我可沒這麼說過。”
周延禮想想也是,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被說服。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的紀錚開口了,他聲音懶洋洋的:“回去吧,我陪你。”
周今甜擰了擰眉,“你怎麼回事啊你?”
居然不和她站同一條戰線。
紀錚哄道:“要是你不高興了,我們就立馬回來好不好?”
周延禮嗤之以鼻,想說這套對周今甜是完全沒用的,還不如直接把錢或房產證捧到她麵前來的有用。
周今甜嘟了嘟嘴,滿臉都寫著不樂意,沒過一會兒,她還是說道:“那好吧,你來開車。”
她可不想和周延禮坐同一輛。
周延禮大跌眼鏡,沒想到自家妹妹在別人那裏是這麼的好哄,他收緊了口袋裏的新車鑰匙,準備留到下次再用。
紀錚這趟去周家是有私心的,他想查清楚母親生前與周家的淵源,這樣或許就能解釋那封信上麵的內容了。
周今甜坐在副駕駛,也不知道是不是紀錚在身邊的原因,總覺得這次回周家的路程沒有上次那麼遙遠難熬了,他們在下午的時候順利抵達了目的地。
周父周母都收到了周延禮發來的消息,知道周今甜和紀錚要來,早早的就站在門口等了。
周母神色還有些擔憂:“老周,要不咱進去吧,你的身體受得住站這麼久嗎?”
“你這是哪兒的話。”周父的聲音聽起來還是中氣十足的,“你也別太看重醫院裏的體檢報告了,我這把年紀的人,身上總歸是有點小毛小病的才正常。”
周母歎了很長一口氣。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周家的院子裏,周父第一眼就看見了拉開車門的紀錚,瞬間濕了眼眶,這孩子的眉眼間和羨鳶太像了。
周今甜握住了紀錚的手臂,看著周父的眼睛說道:“用不著這麼婆婆媽媽吧。”
“你這死丫頭。”周父白了她一眼,然後又說道:“快回家坐吧。”
周今甜坐在沙發上,抓了一把碗裏剝好的石榴放進了嘴巴裏,石榴很清甜。
周父單獨將紀錚叫到了樓上書房裏,周今甜很不樂意,周父嗆道:“我還能吃了他不成?”
紀錚拍了拍小姑娘的手,安慰道:“我等會兒下來。”
兩個人上了樓,周母笑著問道:“這石榴好吃吧?是你爸爸一大早起來去買回來再剝好的。”
周今甜拿起一張濕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她也沒說話,焉搭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