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甜靠在牆上,神情懨懨的:“你不幫我你就別和我挨在一起。”
看他看的心煩。
“那不行。”秦梁笑了一下,“我已經給你老公打電話,讓他來贖你了。”
“什麼?”
秦梁有些詫異,“你這麼驚訝幹嘛,還真想在這睡一晚了?”
“你做什麼多管閑事?”周今甜鼻尖紅紅的,“我都還沒想好理由呢。”
“原來你是怕老紀罵你啊。”秦梁掃了掃後槽牙:“這丫的也真不是個東西,甜甜你就放心好了,等他來了我給他解釋,你幫人追愛也是好事一樁。”
既是好事,就沒有挨罵的道理了。
周今甜瞬間就被感動到了,這天下總算有個理解她的人了,她清了一下嗓子:“謝謝你呀,......”
她想叫出對方的名字以示真誠,但她好像壓根兒就不知道這男人叫什麼。
秦梁露出了一臉期待的表情,在長時間的安靜過後,他帶著絲不確信的問道:“你該不會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周今甜故作羞愧,將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秦梁一副被傷透了的樣子,連話都說不出來。
紀錚從門口那兒走進來,看都沒看周今甜一眼就去簽了字。
周今甜哽咽了一下,“你剛剛說幫我解釋的,還算數吧?”
“嗬嗬。”秦梁笑都笑不出來了,看到紀錚的第一秒就開始告狀:“你家這小姑娘真是能耐的不行啊,私闖學校、亂扔花瓣,還把人上午剛填的水泥地給踩壞了,簡直是壞事做盡啊。”
周今甜在原地傻了眼,她咽了咽嗓子,“但是我的初心是好的。”
“晚上讓我給你請假,就是幹這些事兒去了?”紀錚目光暗沉沉的,像是能吃人。
“紀叔叔,我知道錯了。”周今甜絕對是認錯第一名,她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你就別再說我的不是了。”
而且那些錯也不能完全她一人來承擔啊,帶頭翻牆的是葛蜜,亂扔花瓣的是段青梧,那未幹的水泥地她都沒踏進去過。
女警官見這三人站在一旁便走了過來,她對著紀錚說道:“小姑娘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方式用錯了。我看你這麼年輕就做了她的叔叔,教導她一定是任重而道遠啊。”
秦梁嬉笑了一句:“哪來的叔叔,這明明是她老公。”
女警官一時噎住。
紀錚歎了口氣,抬手想把周今甜給摟緊懷裏。
周今甜不知怎麼的,人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帶著哭腔的說道:“你別再打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如果這個時候是在拍戲的話,那她的這個鏡頭都能夠封神了。
女警官瞬覺事態嚴重,皺著眉問道:“你家暴過她?”
周今甜慌亂擺手,“沒有,沒有,他對我很好的。”
這話說出來完全就是相反的意思,她就如同一個孤苦無助的良家善女迫於淫威被迫承認家暴丈夫是個好老公的女人。
女警官有意要調查這件事情,被秦梁給攔住了:“得了得了,這倆都是我朋友,人把這小姑娘寶貝的都放心尖兒上疼了,怎麼可能會動手呢。”
周今甜這下也老實了,很嚴肅的解釋了一番。
再演下去,恐怕紀錚真的就要收拾她了。
上了車之後,周今甜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撒嬌的說道:“蛋糕給我帶回家了嗎,我好餓呀。”
紀錚垂了下眼,“今天這事兒你打算交給我多少字的檢討?”
“又寫檢討?”周今甜都快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有檢討收集症的怪癖了。
紀錚好像真的沒在跟她開玩笑,淡聲道:“一萬個字,標點符號不算。”
周今甜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汽,她把自己的青蔥玉指伸了出來,說道:“紀叔叔,你看看我的手。”
紀錚瞥了一眼,那手白白淨淨的。
周今甜繼續說道:“我今天複印了一下午的文件,手都被白紙給割破了。”
她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高明了。
紀錚默了默,岔開話題道:“明天去我那上班。”
“我不是已經在亞澤了嘛。”
“給我當秘書。”紀錚睨了她一眼,“你下部戲的角色不就是演秘書麼。”
周今甜考慮了一下,實在是被肖依依搞怕了,她矯情的說道:“那好吧,是你求我給你當秘書的哦。”
夜色濃稠,時間也不算早了,周今甜突發奇想的想吃砂鍋粥,紀錚繞路開了半個多小時找到了她想來的店。
周今甜點了一份蝦蟹粥,念念有詞道:“我以前經常來這兒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