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暗示羅初然與陸陽,這裏有危險,不能久留。
可他剛做出這個決定,門口就有一個黑衣保鏢眼神冰冷地盯著他,“馬上去收拾東西,不準多嘴。”
“你……我難道不用去通知羅小姐說,合同換人了嗎?”
柏深臉色一僵,隨即打算抗爭。
很明顯,張子臣考慮到柏深有可能會去通知羅初然與陸陽,所以率先叫人盯死他,別讓他搞出什麼幺蛾子。
暗處的陸陽聞言,心裏微微一動。
他看柏深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想去通知自己要防範,不然的話,誰沒事離職還會去通知客戶,陸陽的心裏不由有些歎息……
在現在這個時代,這樣的人,真的不多了。
但黑衣保鏢不打算給柏深這個機會,冷冷道:“你要是敢去亂說什麼,你知道後果的。”
柏深臉色一僵,露出憤怒,但最終在神色不斷變幻,掙紮後,還是頹然道:“好……”
他自詡不是好人,但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羅初然和陸陽落入張子臣的魔掌。
可要是通知羅初然的代價是連累自己與家人,那他還是做不到。
誰能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連累家人的份上呢?
“知道怎麼做才好。”
黑衣保鏢冷笑。
隨後,柏深拖著身體離開。
黑衣保鏢躲到角落裏繼續保護張子臣。
躲在陰暗處的陸陽,看著柏深落寞的背影,眼中露出幾分悲哀。
當年的自己,何嚐不是如此?
即便沒有如柏深這樣,有家室的負擔,但當時的自己不也是被如張子臣、張啟明這樣的富二代隨意蹂躪嗎?
生而為普通人,就是無力。
“張少,您叫我?”
在柏深離開後,一個瘦小的中年人走入張子臣的辦公室,隨即便傳來竊竊私語聲……
很快,他便拿著兩包藥離開了。
很顯然,他答應張子臣,為他給羅初然下藥了。
“羅初然啊羅初然,我倒想看看,到時候你醒過來時,發現被我吃幹抹淨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說不定還要懷念小爺我的滋味呢……哈哈哈。”
在辦公室裏,張子臣肆無忌憚地狂笑著。
隻要羅初然和陸陽喝下他花費重金準備的迷藥,他就能為所欲為了。
那藥,可是號稱如趙天虎這樣的宗師強者喝了都挺不住,他不信陸陽能頂得住!
陸陽聞言,目露寒芒,內裏更有瘋狂的殺意凝聚。
從此刻開始,張子臣在他心裏,已經是個死人了!
會客室。
陸陽回到了羅初然身邊。
“怎麼樣?”
看到陸陽回來,羅初然擔憂地問道。
“合同……”
陸陽剛想說合同失敗了。
這時。
門被敲響了。
“羅小姐,您好,我叫王甲,您可以叫我王經理,柏經理的妻子生病了,他去醫院看護她,並特意委托我來與您簽訂合同!”
剛剛從張子臣辦公室裏出來的瘦小中年人走了進來。
“啊?他妻子出事了嗎?”
羅初然驚道。
柏深真要論起來,是羅秀娟和趙開創的朋友,於情於理,她得關心兩句。
“是,不過一點小問題而已,羅小姐不用擔心!”
“哦哦……”
“那我們先去另一個辦公室簽訂合同吧。”
王甲說道。
“為什麼要換呀,在這裏不行嗎?”
羅初然聞言便下意識疑惑道。
聞言,陸陽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盯著王甲看。
他知道為什麼要換房間。
不就是為了正當合理地再給兩個人上茶水,下迷藥嗎?
王甲麵不改色,絲毫不顯心虛,仿佛沒事人一樣,“我們有一份騰空集團內部原材料的資料需要讓您在接有內網的專門辦公室查看,這涉及商業秘密,不能放在接開放網絡的會客室,以免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