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罵他,你催什麼催,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反正我也不怕他的,大不了就跟他打一場,拚個你死我活的。
晚上,黑衣魔頭又帶著我回到懸崖上。
我們生了個火,圍著火堆,黑衣魔頭在火堆上烤著一隻兔子。
我發現,他被我砍去手臂的地方,又開始流血,看樣子應該是發炎了。
“喂,你疼不疼?”
我問了他一句。
“怎麼可能不疼?”
“你這不廢話麼?”
他說著,一手按住了流血的地方,麵色顯得有些痛苦。
“我來烤吧。”
我接過黑衣魔頭手上的兔子烤了起來。
“你的傷口很明顯是發炎了。”
我說道。
“傷口感染了,替我把感染的地方削去吧。”
黑衣魔頭跟我提出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個受虐狂了。
先是讓我砍去他的手臂,如今,又讓我給他削去感染的地方。
“我做不到,你自己削吧。”
我回答,但不過,黑衣魔頭可不管我願不願意,他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放進我的手裏,然後控製著我的手,削掉他感染的地方。
不得不說一點,那就是,黑衣魔頭還是很能忍的,他咬緊牙,額頭早已經滲出一層細細的汗水,但他還是沒喊一聲疼。
隻不過到了最後,他就沒了反應。
“喂,你是不是死了。”
我推了推黑衣魔頭,沒動靜,我又伸手試探他的鼻息,還有氣。
看來,他隻是昏迷了過去,並沒有死掉。
雖然好幾次我差點死在他的手裏,不過他的手臂是因為我才會失去的。
考慮到這一點,我在懸崖附近找了點消炎草藥,用石頭錘了錘,敷在他的傷口上,然後撕下他身上的黑衣,用來給他包紮傷口,防止再次感染。
做完這一切,我洗幹淨手,吃完整隻烤兔子。
懷孕之後,我的食量就變大。
吃飽我又在火堆旁睡覺。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我一隻大手撫上我的臉。
我睜開眼睛,我看不清他那的臉,不過我卻把他當成了柳墨沉去了。
“二爺……”
我好想你。
半睡半醒之間,我嘴裏喊著柳墨沉的名字,還說我很想他,總之,我就是說了很多情話。
“秦淺……”
“你真的就這麼喜歡柳墨沉麼?”
“二爺……別離開我……”
我呢喃道。
“……”
第二天早上,我是喊著柳墨沉的名字醒來的。
我睜開眼睛,發現,我的身邊並沒有柳墨沉的影子。
我在想,難不成是我昨晚做夢了?
我好像看到柳墨沉了,他伸手摸我的臉,我還喊了他。
我的目光落在黑衣魔頭睡的那個位置,我發現,黑衣魔頭已經不見了,他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起身,走到懸崖邊,看到黑衣魔頭背對著我,微風撩起他的黑袍,以及墨黑色的發絲。
“從美夢中醒來了?”
他背對著我陰陽怪氣的道,這家夥警覺性挺高的,我腳步很輕的,都被他發現了。
“是啊,昨晚我做了一個美夢。”
夢裏,我和柳墨沉在一起,這當然是美夢了。
“真不要臉。”